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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之后,刘备接纳吕布消息传至东莱。原本还打算东莱多逗留几日以探虚实张飞骤闻此讯,立马火烧屁股地先行赶回了下邳。对此蔡吉倒也并没多做挽留。毕竟熟知历史人都知晓,温侯吕布走到哪儿,哪儿就会掀起一片腥风血雨。好张飞虽走,还有糜竺留东莱购买军粮,商讨开埠通商一事。因此张飞走后,蔡吉便带着糜竺黄县参观船坞、市场以及周边设民屯。当然与之随行还有讲武堂聘夫子郭嘉。 “一早就听说东莱郡蔡府君治下政通人和。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糜竺站田头望着面前此起彼伏麦垛由衷地赞叹着。要知道自打初平年间起,他就再也没有徐州看到过这等忙碌夏收情景。有那么一瞬间,糜竺甚至以为战争已经结束,天下已然太平。不过当他看到不远处正疾驰而过骑兵,突然意识到一切都只是幻觉而已。乱世还持续,甚至看不到头。 相比糜竺赞叹于面前丰收情景,一旁郭嘉则对河道旁耸立水车颇感兴趣。却见他冲着持续转动庞然大物端详了半晌之后,回头向蔡吉询问道,“小蔡府君,此物就是东莱车吧?” “是。此物本名水车,只因由东莱传出,故附近各州郡也称其为东莱车。”蔡吉点头应道。 “听说此物乃东莱一工匠所制?”郭嘉跟着问道。 由于蔡吉一心想要拉拢郭嘉,因此此刻耳听对方如此一问,她便直接坦言道,“不瞒先生,此车是本府根据自洛阳所见翻车改造而成。” “此车竟是出于蔡府君之手!”糜竺听罢惊呼道。要知道目前徐州一些地区也已陆续架起了水车,其规模虽不及东莱郡,可水车功效却是众人有目共睹。此刻糜竺耳听如此神奇机关竟出于眼前这少女之后,不禁脱口赞道,“蔡府君真乃神童。” “糜别驾过奖了。其实本府只是出了个主意。将本府这主意变成眼前这东来车是东莱名匠赛鲁班。”蔡吉谦逊地回道。 “话可不能这么说。小蔡府君杂学甚广,吾等自叹不如。”一旁郭嘉摆了摆手道。 “奉孝先生这话倒真说准了。本府也就长于杂学而已。至于诗词歌赋、琴棋画,样样不通。堪称俗人一个。”蔡吉两手一摊自嘲道。话说也就是汉末这等乱世才不会计较这些东西,倘若换做太平盛世,蔡吉还真没一条符合大家闺秀水准。 郭嘉与糜竺乍一听蔡吉号称“样样不通”,双双惊讶地对视了一眼之后,却异口同声地朗声笑道,“好个特立独行俗人!” 且说蔡吉与糜竺、郭嘉二人正聊得兴起之时,却见不远处太史慈领着一个约莫三十多岁清俊文士朝这边信步走了过来。不过瞧那文士面相颇为陌生,似乎不是东莱郡府人,亦非本地才俊。难道是太史慈好友?太史慈会结交文士,这多少让蔡吉有些意外。要知道太史慈自打东莱郡出仕后,整日不是军营里训练兵卒,就是带着大队人马清剿匪徒。很少与人应酬往来,毋庸说是文士了。 然而正当蔡吉纳闷之际,却听一旁郭嘉嘟囔了一声道,“未曾想北海刘义逊也会来黄县。” “奉孝先生认识此人?”蔡吉扭头问道。 “刘义逊乃北海名士。吾游学时曾与其有一面之缘。”郭嘉说罢又跟着补充道,“不过,其两年前因已投入孔文举门下。” 原来是孔融人啊。蔡吉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跟着脑中灵光一闪似乎想到了什么。不过还未等她理清楚脑中乍现思绪,那一边太史慈上前行礼,“见过主公,见过糜别驾。”言罢,他又指着身后文士向蔡吉介绍道,“主公,此乃北海名士刘义逊。” “刘义逊见过蔡府君,见过糜别驾。”刘义逊长袖一抖恭恭敬敬地向蔡吉与糜竺二人躬身行礼。不过当他抬眼看到站蔡吉身后郭嘉之时,不由失声惊呼道,“奉孝!汝也此。” 而郭嘉则拱手作揖朗声笑道,“义逊兄别来无恙。” 哪知这会儿刘义逊却面露苦笑,长叹道,“咳,一言难啊!” 蔡吉刚才听郭嘉介绍,本以为刘义逊此行可能是为孔融充当使节。却不曾想对方一上来就来了这么一句长叹。再一看刘义逊身旁太史慈也是一副心事重重模样。蔡吉立即意识到情况不对劲。于是她当即抬手一指不远处一间竹亭,提议道,“此地日头毒辣,不若去竹亭详谈。” 于是乎,众人就蔡吉提议下来到了竹亭避暑。而一干人等各按主宾坐定之后,郭嘉率先就向刘义逊探问道,“义逊兄,出何事了?” 却见刘义逊听双手覆面,颓然道,“奉孝,三日前北海太守孔融处斩了承祖。” “孔文举杀了承祖!” “承祖?可是青州名士左承祖!” 乍一听刘义逊所言,郭嘉与糜竺二人皆露出了骇然神色。要知道北海太守孔融,出身名门,谈吐优雅,并素来以求贤若渴而著称。孔子二十世孙,竟会杀名士?!这简直就是耸人听闻!因此这会儿糜竺赶紧追问道,“刘先生,北海究竟出了何事?” 听罢糜竺追问,刘义逊抹了一把脸,稍稍平复了一下心情之后,便如竹筒倒豆子一般将整个事件始末向众人讲了一通。原来不久之前饥饿难耐黄巾贼再次出山进攻北海郡。没了太史慈、刘备等人帮助孔融自然是屡战屡败一直退守到了都昌。虽然之后孔融靠着都昌厚实高大城墙挡住了黄巾贼进攻。可北海郡兵力薄弱,粮草不足,孤立无援问题也随之凸显了出来。于是当时身为孔融幕僚左承祖,便向孔融进言说,北海地处袁绍、... -->>
数日之后,刘备接纳吕布消息传至东莱。原本还打算东莱多逗留几日以探虚实张飞骤闻此讯,立马火烧屁股地先行赶回了下邳。对此蔡吉倒也并没多做挽留。毕竟熟知历史人都知晓,温侯吕布走到哪儿,哪儿就会掀起一片腥风血雨。好张飞虽走,还有糜竺留东莱购买军粮,商讨开埠通商一事。因此张飞走后,蔡吉便带着糜竺黄县参观船坞、市场以及周边设民屯。当然与之随行还有讲武堂聘夫子郭嘉。 “一早就听说东莱郡蔡府君治下政通人和。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糜竺站田头望着面前此起彼伏麦垛由衷地赞叹着。要知道自打初平年间起,他就再也没有徐州看到过这等忙碌夏收情景。有那么一瞬间,糜竺甚至以为战争已经结束,天下已然太平。不过当他看到不远处正疾驰而过骑兵,突然意识到一切都只是幻觉而已。乱世还持续,甚至看不到头。 相比糜竺赞叹于面前丰收情景,一旁郭嘉则对河道旁耸立水车颇感兴趣。却见他冲着持续转动庞然大物端详了半晌之后,回头向蔡吉询问道,“小蔡府君,此物就是东莱车吧?” “是。此物本名水车,只因由东莱传出,故附近各州郡也称其为东莱车。”蔡吉点头应道。 “听说此物乃东莱一工匠所制?”郭嘉跟着问道。 由于蔡吉一心想要拉拢郭嘉,因此此刻耳听对方如此一问,她便直接坦言道,“不瞒先生,此车是本府根据自洛阳所见翻车改造而成。” “此车竟是出于蔡府君之手!”糜竺听罢惊呼道。要知道目前徐州一些地区也已陆续架起了水车,其规模虽不及东莱郡,可水车功效却是众人有目共睹。此刻糜竺耳听如此神奇机关竟出于眼前这少女之后,不禁脱口赞道,“蔡府君真乃神童。” “糜别驾过奖了。其实本府只是出了个主意。将本府这主意变成眼前这东来车是东莱名匠赛鲁班。”蔡吉谦逊地回道。 “话可不能这么说。小蔡府君杂学甚广,吾等自叹不如。”一旁郭嘉摆了摆手道。 “奉孝先生这话倒真说准了。本府也就长于杂学而已。至于诗词歌赋、琴棋画,样样不通。堪称俗人一个。”蔡吉两手一摊自嘲道。话说也就是汉末这等乱世才不会计较这些东西,倘若换做太平盛世,蔡吉还真没一条符合大家闺秀水准。 郭嘉与糜竺乍一听蔡吉号称“样样不通”,双双惊讶地对视了一眼之后,却异口同声地朗声笑道,“好个特立独行俗人!” 且说蔡吉与糜竺、郭嘉二人正聊得兴起之时,却见不远处太史慈领着一个约莫三十多岁清俊文士朝这边信步走了过来。不过瞧那文士面相颇为陌生,似乎不是东莱郡府人,亦非本地才俊。难道是太史慈好友?太史慈会结交文士,这多少让蔡吉有些意外。要知道太史慈自打东莱郡出仕后,整日不是军营里训练兵卒,就是带着大队人马清剿匪徒。很少与人应酬往来,毋庸说是文士了。 然而正当蔡吉纳闷之际,却听一旁郭嘉嘟囔了一声道,“未曾想北海刘义逊也会来黄县。” “奉孝先生认识此人?”蔡吉扭头问道。 “刘义逊乃北海名士。吾游学时曾与其有一面之缘。”郭嘉说罢又跟着补充道,“不过,其两年前因已投入孔文举门下。” 原来是孔融人啊。蔡吉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跟着脑中灵光一闪似乎想到了什么。不过还未等她理清楚脑中乍现思绪,那一边太史慈上前行礼,“见过主公,见过糜别驾。”言罢,他又指着身后文士向蔡吉介绍道,“主公,此乃北海名士刘义逊。” “刘义逊见过蔡府君,见过糜别驾。”刘义逊长袖一抖恭恭敬敬地向蔡吉与糜竺二人躬身行礼。不过当他抬眼看到站蔡吉身后郭嘉之时,不由失声惊呼道,“奉孝!汝也此。” 而郭嘉则拱手作揖朗声笑道,“义逊兄别来无恙。” 哪知这会儿刘义逊却面露苦笑,长叹道,“咳,一言难啊!” 蔡吉刚才听郭嘉介绍,本以为刘义逊此行可能是为孔融充当使节。却不曾想对方一上来就来了这么一句长叹。再一看刘义逊身旁太史慈也是一副心事重重模样。蔡吉立即意识到情况不对劲。于是她当即抬手一指不远处一间竹亭,提议道,“此地日头毒辣,不若去竹亭详谈。” 于是乎,众人就蔡吉提议下来到了竹亭避暑。而一干人等各按主宾坐定之后,郭嘉率先就向刘义逊探问道,“义逊兄,出何事了?” 却见刘义逊听双手覆面,颓然道,“奉孝,三日前北海太守孔融处斩了承祖。” “孔文举杀了承祖!” “承祖?可是青州名士左承祖!” 乍一听刘义逊所言,郭嘉与糜竺二人皆露出了骇然神色。要知道北海太守孔融,出身名门,谈吐优雅,并素来以求贤若渴而著称。孔子二十世孙,竟会杀名士?!这简直就是耸人听闻!因此这会儿糜竺赶紧追问道,“刘先生,北海究竟出了何事?” 听罢糜竺追问,刘义逊抹了一把脸,稍稍平复了一下心情之后,便如竹筒倒豆子一般将整个事件始末向众人讲了一通。原来不久之前饥饿难耐黄巾贼再次出山进攻北海郡。没了太史慈、刘备等人帮助孔融自然是屡战屡败一直退守到了都昌。虽然之后孔融靠着都昌厚实高大城墙挡住了黄巾贼进攻。可北海郡兵力薄弱,粮草不足,孤立无援问题也随之凸显了出来。于是当时身为孔融幕僚左承祖,便向孔融进言说,北海地处袁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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