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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下文学 www.bxwxx.com,重生之娇娥锦绣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也有了过节的样子。

    李梅操持了严家的重阳节,虽然严家两姐妹对她偶尔冷言冷语,但严汤还是一直感激小姨在他病中嘘寒问暖。严家姐妹毕竟是要嫁人的,严汤将来才会继承严家,李梅一向知道何为重、何为轻。

    摆了几盆便宜的菊花,做了一桌好饭菜,让一家老少都插了茱萸,大家吃喝完毕,最后李梅端上了精心制作的蓬饵糕。

    这糕作成九层,像座宝塔,上面摆放了两只米粉蒸成的小羊,以取重阳(羊)之义。李梅在重阳糕上插一小红纸旗,点只烛灯,寓意严郎“登高”。

    这意境非常之好,严彭祖多看了眼李梅,觉得也算是会持家的人,日后哥哥续娶了她,日子也不会过的太差。

    看见这蓬饵糕,严延年紧锁的眉头也舒展开来,笑着道:“往年重阳能够赏花吃螃蟹,今年哥哥有些落魄,待明年从西域回来,一定要好好过一番重阳节。”

    严彭祖笑着道:“只要哥哥安然回来便好,皇上年轻,必会重新攻打匈奴,哥哥可以早做准备。”

    严延年赞许地看着弟弟笑着道:“二弟此言甚是,我这番去西域便是打着这个主意,赵家,哼。”

    “赵家已经垮了一半了,赵兴那个孩子倒是有些可惜,长得好,在做学问上也有灵气。”,严彭祖到底不是个心坏之人,那日也是怒极,想借着赵兴给赵家一个教训,知道赵兴出了事,心下还是有些惋惜。

    “那赵义的妻子貌美过人,赵兴得了两人之长,如此容貌,不知落到那里去了……哈哈。”,严延年说起赵家的倒霉事,不由得高兴起来。

    严若水听了,心中有些惋惜,她对赵兴用过心,只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林氏又一直表示这几年不想给赵兴许配人家,李氏方将她许配给与父亲交好的丞相征事家。没料到,两人一个失踪下落不明,一个现在还嫁不出去。

    严若雪在一旁幸灾乐祸道:“赵兴一向自视甚高,阿母在时想将姐姐许给他,幸好赵家不愿意,若不然姐姐不成了未嫁丧夫了。”

    严彭祖听了这父女二人之言,心下有些不悦,哥哥为人处事的确有些偏执,孩子也是如此。

    严若水对妹妹白了一眼,怒道:“你好端端的说这些做什么?”

    “你难道还舍不得?”,严若雪也不管叔叔一家在场,便随口回道。

    严家搬到这里来,严若雪的行为举止越来越随意了,李梅也管不住,也不想管。严彭祖的夫人彭氏,不由得皱了皱眉,却没有多言。

    出了严家大门,上了牛车,彭氏方软软地道:“大人,以后我们来看大伯即可,这个地方,孩子们还是不方便来,也避免大伯觉着尴尬。”

    严彭祖本想嘱咐彭氏,待哥哥走后,多照料侄女和李梅。听了这话,只是点了点头,将牛车转了头,慢慢回去。

    一弯明月从云后浮了出来,静静地看着人世间的悲喜哀乐。

    重阳节,宵禁的比平时晚些,处处可闻欢声笑语,空中浮动着影影绰绰的菊花香。子夜时分,一个人影蹒跚地走到了赵家门口,跌坐在门槛边,再也没有力气拍响门环。

    因为洛嬷嬷在,赵家还是勉强着过了节,林氏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像是今日赵兴不回来,那美梦便会被惊醒了般,再也不敢睡。

    赵义的腿已经好了不少,在一旁陪着,时而递水,时而拿件衣裳给林氏披上。

    洛嬷嬷年纪大了,容易疲倦,已经被娇娥和阿桂劝着睡下。

    广哥搂住娇娥的脖子,突然哼哼唧唧地道:“姐姐,我听见大哥叫我了。”

    娇娥有些心酸,哄着他道:“广哥困了就睡吧,莫惹阿母伤心。”

    “兴哥,是兴哥在唤我。”,林氏睁大了眼睛道。

    今日阿母已经这般多次了,娇娥含着泪,有些埋怨焦方士,这卦到底准是不准。

    “快去看看,兴哥在外面。”,林氏拍着榻喊道。

    “阿母,我们这就去。”,广哥拉着娇娥的手,赵成和阿里在旁边候着,将门打了开来。

    本来只是让林氏听个响声,让她放心,不料竟从外面滚进个人来。

    “啊”,广哥睁大了眼,赵成忙将灯笼凑近了来看。

    “快关门。”,赵兴掀动干裂的嘴唇,费力地道。

    “真的是大哥……阿母……”,广哥和娇娥欢呼起来。

    今夜赵家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赵兴全须全尾地回来了,林氏的病立即就好了一大半,赵义没忍住,又当着孩子们的面哭了一场。

    “娇娇,我们兴哥回来了,你一定要好起来,还要给他娶儿媳呢。”,赵义被林氏来势汹汹的病吓了一个多月,终于能放下心来了。

    人都说少年夫妻老来伴,赵义还没有老,便已经有了这种感觉,若是林氏有个三长两短,这日子怎么过下去。

    “我自然要好起来的,难道还让你娶了别人来给兴哥几个当阿母不成。”,林氏回嘴也有了力气。

    赵义越发意识到一个事实,他在林氏的心里地位那有几个孩子来的重。

    回到家的赵兴,依旧穿着离家时那身博士官弟子的衣袍,并没有什么破损,看上去不像是在外吃过什么苦头,只是脚上走出来了许多的泡。赵兴哄着父母宽了心,洗漱完毕,便浑浑噩噩的睡了一日多。

    娇娥有心问哥哥这段时日去了那里,几经试探,赵兴都避而不答,林天为此还训斥了她几句。娇娥觉得林天像是知道什么,想帮着赵兴隐瞒,却怎么问都问不出来。

    林氏和赵义也并不多问,只说大郎受了苦。

    娇娥的心中如同百爪挠心,因她有着前世的困扰,焦方士的话里话外都在说哥哥的劫数变了,可究竟是怎么变得?以后又该怎么办才好

    。

    前世哥哥消失不见,今生却能全须全尾的回来,难道前世和今生是一样的劫数吗?这期间有发生了什么导致了不同?

    赵兴休息了几日,便又打算回到太学去读书,太学里的博士官弟子们知道他回来了,都非常高兴,几个同窗一直为那日的疏忽悔恨,眼下都松了口气。

    教授《尚书》的博士官,为这个聪慧的弟子能够平安回来,也是开心不已。至于年底的选官策试能不能通过,谁又会放在心上,今年不过明年过,人好好的就好。

    只有严祭酒说,赵兴只怕是在外胡混忘了太学的规定,为了躲避惩罚,编造出来了失踪的借口,言下之意,绝不轻饶。

    林晖一直觉得外甥会回来,他知道严延年的弟弟做了太学的祭酒,和赵兴过不去,便隔一阵子就去太学附近打探消息。

    商人自有商人的办法,舍得花钱陪小心,自然消息来的快。

    知道了严祭酒的话,林晖非常愤怒,这是想绝他妹子的希望啊,兔子急了也会咬人,老实人第一次有了个馊主意。

    “天哥,你想办法给兴哥编个故事,让赵大人就拿这个结了案子,看谁还会多话。”,林晖又道:“兴哥出去不晓得遇到了什么事,这孩子什么都埋在心里,你想法子去开导开导他,严祭酒那里,我来想办法。这种小事,就不用惊动你姑姑和姑父了。”

    当娇娥知道一向老实的舅舅做了什么,先是一愣,后是大笑,最后却是落下泪来,有舅舅和表哥们护着,真是幸福。

    严祭酒见到林晖手中抱着的莽哥,便知道了赵家一直深恨大哥的真正原因,莽哥长着和大哥一模一样的鹰钩鼻。

    外面传的许多话,严彭祖不是没有听到过,他也知道赵广汉和赵义对大哥要赶尽杀绝,不会没有理由。但大哥是他的血亲,为他们几个弟弟付出许多,他不能眼看着大哥被欺负,却什么都不做。

    虽然知道这样对付赵兴有负于师尊的教导,有负于他的美名,但他还是做了。

    莽哥便是把柄,赵义也许不会用,但林晖一定会。严祭酒低下了他那高傲的头,扪心自问,乱人血脉之事,谁又能忍。

    赵广汉将此案件结了,大意无非是,赵兴在八月节和同窗走散,遇到了从扶风郡来的盗贼,被劫持到了外地,他设法逃脱,自行归家。接着又发了道公文,要求右扶风将扶风郡内的盗贼清剿干净,这已是京兆尹发出的第二道公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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