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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下文学 www.bxwxx.com,盛世苗疆:巫蛊天下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不挂怀不在乎不悲伤,才能真正地活下去。

    且,他喜欢的是她的笑颜,他爱上的是她的无瑕与明朗,他不想她这最为美好的一切为他而缺失或者消失。

    他为仇恨活了大半辈子,从今往后,他为自己活,为她而活。

    “嗯!嗯!”龙誉在烛渊怀里用力点头,用力吸着鼻子,“我不伤心,我不伤心……”

    “我可不喜欢哭花脸的小野猫,眼睛红肿像兔子,不像我所喜欢的活蹦乱跳的小野猫。”烛渊轻轻抚着龙誉的脑袋,“就这一次就好了,记住这一次哭够了以后就不要再哭了,要是哭瞎了我就要感伤了,懂了么,我的阿妹?”

    “我懂,我懂,就这一次,就这一次……”龙誉频频点头,泪流更甚。

    就这一次就够了,她绝不会让他再受伤害,一定,一定!

    烛渊难得的一直轻轻搂着她,静静地听她大哭,到抽噎,到止住泪水,最后才继续躬下身为她处理她脚底的伤口。

    “阿妹,我要用酒为你清洗伤口了,若是怕疼,就自己把自己的手咬住吧,别待会疼得把舌头咬断了当哑巴。”烛渊将第五条脏棉帕扔掉,把龙誉的脚搭在他的膝上,转头拿起木匣子里的一只深褐色小酒瓶,将酒瓶晃了晃,而后“啵”的一声拔开了瓶塞,接着才又捏住了龙誉的脚踝将她的脚抬起。

    龙誉看不见自己的脚底,不知伤得究竟有多严重,但她却能感受到自脚底传到心尖上的痛,再看烛渊手中的小酒瓶,紧抿着唇,点头示意烛渊她能忍。

    可当烛渊手中的酒轻轻淋到她脚底的时候,疼得她险些没将自己的舌头咬断,最后躬身用力咬住了烛渊的肩膀,在烛渊给她上药时她又咬住了烛渊的脖子,最后烛渊果断把棉布条扔到她身上让她自己把自己的双脚裹住,省得轮到他的脸遭殃。

    龙誉看穿烛渊心中想法,嘿嘿笑道:“阿哥,你继续帮帮我呗,我发誓,我一定不把你的脸咬花。”

    烛渊挑挑眉,龙誉立刻改口,“不对,是我一定不咬阿哥的脸。”

    烛渊这才蹲下身,扯开棉布条圈圈缠上龙誉的双脚,而龙誉也乖乖地没有乱动乱咬,只盯着一双红肿的眼睛安静看他。

    末了,烛渊在池水里洗净手,再取一块棉帕沾了水,在龙誉脸上抹了一把,而后从木匣里拿出一只半个巴掌大的小陶罐,揭开盖子,里面是膏状的透明物体,烛渊用手指挖出一小把,在掌心揉匀,分别抹到龙誉的双眼上,龙誉火辣辣的双眼即刻感觉到一阵冰冰凉凉的舒服感。

    “阿哥,我发现你总是有很多宝贝。”龙誉两眼放光地盯着小木匣,烛渊啪地将木匣合上,站起身,龙誉不禁撇了撇嘴。

    “把身子擦净,自己上药,半柱香时间,否则我就不和你去干你所谓的人生大事了。”烛渊扭头走人。

    龙誉立刻两眼放光,连连应好,连忙蹦起身,然而她一蹦起身脚底就疼,脚一疼她就不禁躬下身,她一躬下身身上的大氅就掉落在地,于是她便顿时光溜溜,烛渊正巧回头,龙誉觉得遮遮掩掩是矫情,果断昂首挺胸,烛渊眸光一抖,身体一热,果断转身走了,龙誉立刻急急忙忙给自己的身体涨点暖意。

    她什么也不想在乎不想管了,她要和他离开这个让他苦痛了将近四十年的地方,她想要他真正地开心起来,只是,不知他愿意与否。

    龙誉把自己收整好后穿好夹袄又披上烛渊的大氅,抱起小木匣弓着脚背跶跶跶往后殿跑去了,当她进到后殿时烛渊正将一堆衣裳翻出,扔到床上,龙誉不禁疑惑,弓着脚背蹭到烛渊身边,“阿哥,你翻这么多衣裳出来要做什么?”

    烛渊站在床前,神情认真地看着满床衣裳,严肃认真道:“阿妹不是要和我私奔么,自然要把该带的衣裳都带了,省得到时光身体有损面子。”

    龙誉一愣,忙将手中木匣子放下,蹭到烛渊跟前,一脸不可置信的兴奋看着烛渊,紧紧抓着他的衣袖,眨了眨眼,“阿哥愿意跟我离开这儿?”

    他愿意跟她走,离开这个地方!?

    “这句话或许应该是我问阿妹才对。”烛渊微微一笑,“我是早就想离开这儿,我的离开,放下的不过是自己的过往,而阿妹不一样,你要放下的东西和我不一样,阿妹放得下舍得么?舍得就这么和我离开么?”

    龙誉用力点头,下定决心一般,眉眼弯弯,“我舍得!”

    她在乎的东西太多太多,想做的事情也太多太多,可她的心只有一颗,她的心也太小太小,小到如今只能装下一个他,再也顾不得不想顾其他了,她为自己活过为苗疆活过,她没有对不起天地没有对不起良心,从今往后,她想只为爱她的她爱的人而活。

    “那把这些衣裳全包上吧,都是我平日里要穿的,还有鞋,我现在找出来,阿妹你这么脏,棉巾是不是要多带几张,还有……”烛渊只是将嘴角扬得高高的,转身又去翻找他要拿要带的东西,语气里似乎带着些许兴奋,些许期待。

    “……”龙誉看着烛渊正躬身在一旁翻翻找找的身影,忽然间觉得像在看一个从未离开过圣山从未去过任何地方的孩子,让她心疼又心酸,伸出手,握住了烛渊的左手腕,打断了他的动作,也打断了他的话,拧眉道,“阿哥,你都说我们是去私奔,可不是搬家。”

    “那阿妹的意思是这些都不用带?我光着?”烛渊也拧眉。

    “……”龙誉有时对烛渊的奇特想法很无力,“需要拿什么我来收拾就好,阿哥坐着就好。”

    让他收拾,只怕要把整个蚩尤神殿背在身上都不够。

    烛渊受用地直接坐到了床上,一副慵懒态,“那阿妹就慢慢收吧,我看着。”

    然而龙誉却是没有立刻收拾,而是握住了他的手掌,将他的左手捧到面前,定定看着他永远也无法愈合的拇指,心疼道:“阿哥,疼吗?”

    烛渊想要收回手,却被龙誉握得紧紧的,丝毫不给他收回手的机会,便淡淡道:“疼倒是不会疼了,只是这么丑的手指,阿妹不觉看着很折磨自己的眼睛么?我自己都嫌弃。”

    “不丑,我不嫌弃,我帮阿哥包扎好。”龙誉想要低头去木匣子里拿药泥和棉布条,却被烛渊制止。

    “阿妹,这只手指感觉不到疼的,不用管了的。”无形千丝引的银指环裂了便是缺了,天下间再无东西可替补,他这手指就算是废了,不仅模样丑陋,更是没有了知觉,只是永远也愈合不了而已。

    龙誉捧着烛渊左手的双手抖了抖,心揪得生疼,最后低头,在烛渊丑陋的拇指上落下轻轻一吻,令烛渊的手不禁轻轻一抖。

    “阿哥,我可以见我阿娘一面吗?我想和她说几句话再走,好不好?”龙誉捧着烛渊的手,问得有些小心翼翼。

    “我的阿妹想见我的丈母娘,我若说不让,似乎太没有人情味了,是不是?”烛渊抬手,掐了掐龙誉光滑的脸蛋,语气淡淡,“我的小野猫瘦了。”

    龙誉巴巴地看着他,烛渊掐掐她的脸蛋后又轻轻揉了揉她的脑袋,眉眼温柔道:“不是要收拾东西么,收拾好后我陪你去,届时我们便直接走了,如何?”

    “阿哥我爱你!”龙誉搂住烛渊的脖子蹦到了他身上,声由心生,脱口而出。

    被龙誉扑到床上的烛渊怔愣住,有些回不过神来,方才,她脱口而出的,是什么话?

    龙誉没有意识到自己脱口而出的话究竟是什么,只扑在烛渊身上看着他怔愣的模样很是开心,令她忍不住往上蹭了蹭,在他脸颊上用力吧唧一口。

    烛渊笑,“阿妹,这么天还亮着的时候就把我扑倒,想要做什么呢?”

    烛渊身体在反应,眼神变得有些迷离,轻轻捏了捏龙誉的脸蛋,惊得龙誉立刻从他身上蹦起来,坐到了床沿的另一边,不忘解释,“阿哥,我们现在赶时间,这种耗时间的事情,嘿嘿,就先缓缓,缓缓呗。”

    烛渊没有答话,也没坐起身,只是躺在床上,望着帐顶,怔怔的,良久良久回不过神。

    她说,她爱他,不是喜欢,是爱。

    不是刻意而言,只是无意识地脱口而出,没有半分虚假,感觉,好……高兴。

    龙誉有悄悄挪到烛渊身边看他反应,发现他只是盯着帐顶发呆,便又挪回了自己的位置,开始收拾要带着的衣裳,她现在可不敢惹他,以免他把她给反扑了,她现在不想干那种事情,她不喜欢这个蚩尤神殿,她不想再呆在这儿。

    龙誉最终还是裹了一个大包袱,烛渊不禁鄙夷地斜睨她,她便嘿嘿笑着说反正挂在马背上,不要他们自己的气力,最后还不忘把那个小木匣抱走,烛渊只是淡淡看她一眼,没有说什么。

    因着圣山教徒大部分都已下山守护苗疆,留在山上守教的教徒只有寥寥二三十人,本就静寂的圣山愈发的静寂了,龙誉一路走去马棚所见到的教徒也仅有三人而已,烛渊没有随她一同去牵马,龙誉看着马棚里唯一所剩的一匹老马,根本没得挑,便牵着老马回头找烛渊了,烛渊见到老马时很是嫌弃,老马像是知道烛渊看不起它一般,扬蹄抖了烛渊一脚泥,惹得龙誉哧哧直笑,最后还是哄哄黑着一张脸的烛渊,烛渊勉强受用,龙誉便拉着他的手走了。

    朵西仍是住在那间小木楼,烛渊没有跟她上去,只是站在楼下等她,龙誉上了楼进了屋,没多久便出来了,出来时手里掂着一个包袱,朵西走在她身后,在看到站在楼下的烛渊时明显震惊,而后朝烛渊深深躬身。

    龙誉在下楼时回身忘了朵西一眼,直至她的身影消失在朵西的视线里,都没有再回过头。

    朵西站在二楼栏杆后,看着龙誉的身影慢慢在她眼里消失,哭了,又笑了。

    龙誉拉着烛渊的手,与他十指紧扣,另一只手牵着为他们驮包袱的老马,烛渊的另一只手则举着一支火把。

    “阿妹,我发现一个问题,我们似乎每次都在赶夜路。”烛渊浅淡的声音幽幽响起。

    “私奔,就是要这种乌漆墨黑的感觉,不然大白天的,哪有私奔的感觉。”龙誉甩着烛渊的手,脚步轻快,即便脚底疼痛。

    “那我没见过谁私奔前还和自己阿娘先汇报一声的。”烛渊嘲笑。

    “哼,到时阿哥就知道我拿了什么宝贝。”龙誉不服气,将脸撇了撇。

    忽然,烛渊拦腰将她抱起,而后将她放到了马背上,将马背上驮着的大小包袱拿到手上,不忘飞了老马一记眼刀,让龙誉看着想笑。

    “阿妹不想变瘸子,就乖乖坐着。”烛渊眼刀剜完老马接着剜想从马背上蹭下来的龙誉。

    龙誉乖巧点点头,在烛渊扭过头的时候伏到老马耳边碎碎念,烛渊则在前浅浅笑了。

    “阿哥,你真的就这么和我走了吗?”龙誉在马背上轻轻摇晃着,看烛渊在夜风中飞拂的白发,赶忙从解下自己身上的大氅。

    “那阿妹想要我怎么样呢,我可没有阿娘来道别。”烛渊走着,忽然肩上多了厚重的暖意,不由停下脚步,将龙誉披到他肩上的大氅又披到了她身上,并替她系好系带。

    “阿哥不要和布诺还有曳苍说一声吗?”龙誉咬咬唇,眸里有担忧与自责。

    “他们从不会阻止我做我想做的事情,他们也会高兴我离开蚩尤神殿,离开圣山。”烛渊声音幽幽,似在对龙誉说,更似在对他自己说。

    这个地方,他们三人没一人想留下,可是他留下,他们便为他留下,如今他离开,他们便不用再因他而做停留。

    他倒是愿意离开想要离开,可是他的阿妹,做得到真正离开么?

    罢了,一切皆随她。

    圣山蚩尤神殿中庭,一支铜管静静躺在一尊石像尖牙呲开的嘴里。

    ------题外话------

    大叔在思考一个严肃的问题,以后就把更新时间改到早上9点35吧,吧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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