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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下文学 www.bxwxx.com,商业三国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沿章武到东平,在方城进入幽州,虽然路远了点,但一路上,西面区域都是我们战斗过的地方,黄巾必然不敢深入。若你觉得军力不足,我给你一条手令,你可在碣石,向陈群要2000人马,补充战力。如何?”

    邹靖大喜,急忙说:“多谢玄德公。”略一沉吟,他意犹未尽的说:“玄德公在碣石俘获的黄巾盗匪不过3到5万,这么短时间,能训练出什么来,不如给我3000人马,以一路训练过去,等到了涿郡,必然恢复军力,如何?”

    我一脸难色,碣石抽走3000人马,防卫的只剩下我出云兵丁,怎么能行?旁边,一直没说话的龚靖一拍手,吓了我一跳。

    “看我,老糊涂了,龚校尉来救援青州,所受损失怎么能由玄德公补偿,这3000人马我出了。”龚靖大包大揽道。

    吓了一跳的何止是我,看到龚靖突然之间仿佛活过来的表情,邹靖也一惊,面有愧意的回复说:“不敢劳动刺史大人,此地黄巾未除,我怎敢要刺史大人的军队。”

    龚靖意味深长的说:“只要玄德公愿意在此多留一阵,这3000军队算什么,玄德公不是还带有3000人吗,以3000疲惫之卒换玄德公一人,我青州不吃亏。”

    这可是一份大人情啊,各地豪强军招募乡勇自保,青壮男子为之一空,也正因为如此,三国时期对经济破坏很大,没有人耕种,没有人生产,物质极度匮乏,等到了后期,三国各自以兵籍把军队束缚住,有兵籍的人家男子世代当兵。

    邹靖亏损了2000士卒,补充起来一定很困难。这年头,青壮男子宁愿当乡勇,也不愿从军。因为当乡勇既不离本乡本土,又拿钱多,而当政府军,待遇就差多了。龚靖愿意拿出3000训练好的兵丁,就是想有所图啊。

    我马上站了起来,慨然表态:“我与邹校尉一路行来,百战余生,邹校尉与我的交情,血肉相联,刺史大人抬爱,愿意帮助邹校尉,我岂不愿给刺史大人尽力。”

    得到我的承诺,龚靖马上站了起来,大笑道:“我今日就等玄德公这话了。”

    我老师卢植当了北中郎将,我此前口口声声要去见老师。在北中郎将手下效力,前途不可限量,故此吓的龚靖不敢强留我,现在看我松口,龚靖怎能不喜:“玄德公之才,不是一县一郡所能限制,我以州事托你,如何?”

    我长鞠一礼,答:“敢不遵命。”

    龚靖长笑:“青州之地,祸乱丛生,我为此焦头烂额,无计可循,若有玄德帮我,青州可定。郡县官员出自朝廷任命,我不敢擅专,刺史属吏由我而出,我以青州别驾安置玄德,刺史佐官均由玄德任命,我借给玄德养兵之地,赋税全免,如何?”

    好啊,看来龚靖要做甩手大掌柜。给我这么优惠的条件,真好。看来,不用袁谭的介绍信,也能成事。

    这“别驾”官职是属于刺史佐官中的从事类,佐官中还有治中、主簿、兵曹从事、功曹等都称为从事。虽然这些从事类官员都是同级,但别驾是从事中的领官,在荣誉上它是从事类最大的官员。龚靖给我这个职位,意思是比以往的幽州兵曹从事升了一点。对此,我只能恭恭敬敬的表示感谢。

    第二天,邹靖如期动身,临走时,他也对自己这段时间的态度感到了羞愧,拉住我的手依依惜别。而太史慈的走,让关张两位也很不舍。这段时间他们学到了不少领军的知识,而太史慈的武艺,为人的稳重,又让他们惺惺相惜。

    不过,太史慈必须走,一方面张郃必须在战场上成长,另一方面,我要在青州站稳脚跟,必须依靠出云城熟练的工匠。临淄地区的纺织业可追溯到400年以前的春秋战国时期,齐纨鲁缟驰名遐迩,以临淄为中心的齐鲁地区,是当时全国最大的纺织中心。汉时在临淄设齐三服官,“各有织工数千人,岁费巨万”,织物是进贡的珍品。

    而兴盛于汉唐时代的“丝绸之路”是中国历史上著名的进行东西方经济文化交流的重要通道。据考证,临淄地区是当时丝绸产品的主要供应地,是“丝绸之路”的起点之一。我在广绕建城,临淄地区熟练的织工可以运用,再加上黄河下游正是大力发展棉花种植的好地方,我要把它建成全国的纺织中心,以商业带动临淄的发展。

    还有,临淄地区资源丰富,有50多种矿藏,其中铝钒土、耐火粘土、化工石灰岩、陶瓷土、煤、铁等储量大、品位高。而临淄最后发展成全国著名的陶瓷中心,比景德镇出口量还巨,与当地丰富的陶土资源有关。琉璃还是临淄的又一传统产品,这种琉璃已接近了玻璃的质地。凭借纺织、陶瓷、玻璃,我要把此地变成人间天堂,彻底消除动乱之源。

    不过,考虑到再富足的地方也经不起贪官折腾,太史慈回去后,除了招郑浑或者郑浑的弟子来此,还要招王烈来此主事。国渊还太嫩,不适合在这贪官横行的青州当政,而王烈在此素有名声。据说他在此地居住时,常为人排解纠纷,曾有两户居民找王烈评理,看到王烈的房子,两人却不愿走了。怕王烈责备,他们私下里和解了。让这样一个素有名望的人来此管理官吏,必然是群邪束手。

    等送走邹靖太史慈,我马上带军队来到广绕,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卢植到了冀州后,编组军队,整理士卒,准备粮草,等这些准备工作完成,大约也需要一个月。历史上张角死于7月,到11月张角三兄弟全部阵亡。我利用这一个月设定广绕建城规划,巡视青州各地,等5月底,6月初到冀州卢植门下听令,时间正好。

    广绕,现有居民4万余人,可惜都是些跑不动路的老弱病残,年轻力壮的都不在了,我所俘获的1万多名黄巾盗贼,里面年轻力壮的也不多。好在当地已没有了豪强、地主、士子、官绅,一张白纸,正好作画。

    我们一到广绕,马上派遣手下分赴四方,清点田亩与人口,好在没有了豪强作梗,我顺便把乐安、北海两郡看的上眼的民众携裹到广绕,编入广绕户籍。不等两郡太守反应,我借龚靖的印授,下达了乐安郡北海郡统计人口田亩的命令。动乱时期,这么做有一定风险,但此时阻力也最少,很少人有胆子在此时出头向政府挑战。

    人口田亩一统计完,我命令,将现余居民(加上拐来的人口)和黄巾俘虏共六万人,分为八部,按军事化编组,分别安排在广绕东南西北方向。其中,有声望、有手艺、会一技之长的居民,赋予其“功民”(公民)资格,负责管理各小组平民。广绕西面靠近临淄,安排两部不善农活、不善纺织的居民,在那建窑,烧砖烧瓷烧玻璃,这两部居民分为两乡,称为左两乡,建立乡级机构管理,让军中伤残士兵退役,担任乡级干部。

    精擅农活的农夫,安排在北方,靠近乐安与黄河,称为前两乡,按左两乡同样的管理方法设乡级政府。现在他们主要种粮食,养蚕。等到出云工匠来到后,他们将开始在空地上种植棉花。

    南方靠近清水河、淄河,这地方主要安置纺织工匠,称为后两乡。利用河水的水利设施,我打算在此地发展纺织业,现在,他们负责整顿河流,建立住房、厂房。

    东方,主要安置将士们的家属及养殖人员,称为右两乡。养殖马匹、驴、牛、猪等,建造车辆为其余各乡提供运输及畜动力,以后,他们还是我们主要的肉食基地。

    四方安置妥当后,我开始规划城池设计。以前我见到的城墙都是四方形,但这种城墙不利于防守,故此我建立了一种类似出云城的设计。城墙每面都是凹字形设计,城门就在凹面底部,突出的两节城墙可以加强城门的防守,还可以让士兵在城门列阵,与敌对峙时得到保护。一旦扩建,在突出的两节城墙边横向修一堵墙,再建一个城门,它与凹下去的部分就形成了一个翁城,即使敌人攻破外城门,我也可在翁城中三面攻击进城的敌兵。

    这种古怪的六花城出来后,除田畴外,众人都面面相嘘,不知所措。只有沮授读的书多,隐隐约约记得这种城池设计,似乎在管仲的著作中有记录,他试探的问:“此种城池设计似乎出自管仲之手,但如此复杂的城,建起来必然费工夫,昔日管仲也不曾建出这样的城。战乱时期,我们这样做,能行吗?”

    我夸奖道:“子正大才,竟然记得这么冷僻典籍。此种设计正出自管仲之手。不过,管仲却没有掌握建城的方法,故此建不成这种城池。”

    沮授询问:“莫非主公掌握了建城之法?”

    田畴欣然的答:“我们出云城正是依此建立。”

    沮授断然否定说:“出云城富饶之地,以它的财力可以建此城,但我们初在此地立足,不可花费太多。”

    我微笑的解释:“不需花费太多,我已经有了一次建城的经验,第二次建城决不会花费太巨。”

    沮授犹豫地说:“主公现讲讲如何建城,我姑且听听。”

    我指着图纸向他解释:“建此城的要旨,不是先建城墙,而是先建四城守。第一年,在此城四周建立四座大兵营,中心地带再建立一个大营,由于有四方兵营守卫,我们先不需建城墙。这四座大兵营只留一个门,以向心方式向中央大兵营开口。等到了第二年,把四座大兵营从中间一连,开四个城门,此城就建成了。剩下的时间就是逐年完善,逐年改造。中央兵营此后腾空,就成了政府办公地。如此,即不伤民,又不费工。如何?”

    沮授盯着图纸,思考了半天,心悦诚服的承认道:“如此一来,第一年建五座大兵营,第二年联接城墙,倒是不劳民伤财,就依主公所言吧。”

    “好”,我长笑一声:“既然各位再没有异议,我们就依此建城,诸位,这是我们自己的城池,让我们把它建成辉煌之城。”

    诸将闻言大喜,精神为之一振。我欣然询问:“可有酒,广绕诸事已定,我们庆祝一下。”

    张飞立即大嚷:“大哥说的有理,拿酒来。”

    门外应声冲进了一名士卒——却不是为我们送酒,他跑的气喘吁吁,大声禀报:“城主,乐安民变,张郃将军在乐安遇袭。”

    乐安民变,来的路上我经过乐安,那民风很朴实,黄巾还没骚扰到这海边小郡,怎么突然民变了?哦,看来必是统计田亩人口,触动了某些人的利益,这不是民变,而是大豪强大地主带头闹事。

    我看了看大堂中诸人的表情,奇怪的是,众人都没有惊讶的神色。尤其是沮授,反而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以手指国渊向我示意。瞬间,我明白了他的意思,看来从我命令统计田亩人口开始,沮授早就在等这天了。

    我长身而起,探问沮授:“那么,子正就留此看家?”

    沮授连连点头:“正该如此,不过,还请主公留一大将在此。”

    我再次探问:“云长如何?”

    沮授答:“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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