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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祁司连下意识的尖叫都喊不出声。
他像是被吓到失去了言语功能,只顾得上一个劲儿地往后躲。
“躲什么?”黑暗里,郁晔带着笑的低哑嗓音在头顶响起,一如既往地带着几分戏谑。
祁司顿了几秒,心里的后怕和被作弄的愤怒一并涌上心头。
他有些用力地伸手推了床边的郁晔一把,语气不善:“郁晔,你是不是有病?”
早知道他睡觉之前就该死死地锁上门。
郁晔这狗东西还真是无时无刻不沉迷于搞恶作剧。
竟然凌晨三点还有精力跑到他房间里来吓人。
郁晔就势顺着祁司的力道坐在身后的沙发上,表情隐在暗色中,只能隐约看清五官轮廓。
随着“啪嗒”一声轻响,祁司打开了床头的落地台灯。
他看向沙发上的人,烦得不行:“你大半夜的到底想干什么啊?!”
郁晔没说话,交握的双手抵在额心,垂着头的样子像是陷入了沉思。
祁司喝了口水,勉强压了压惊,烦躁地缩回被窝里,将脸背对着沙发的那一面:“赶紧滚,我要睡……”
他话音还未落,床身突然向下一沉,身后覆上了一副冰冷修长的身躯,几乎将祁司半抱在了怀里。
祁司心下一惊,刚想挣扎,郁晔那双有力的臂就在他的腰间收紧了,微哑的嗓音贴着祁司的耳廓钻进耳朵里:“别动,我刚做噩梦了……你陪我待一会儿。”
第64章怜悯我,想要我感激你吗?
祁司被他勒得喘不上气,刚想伸手将郁晔放在自己腰间的爪子给拨开,却摸得一手冰凉的冷汗。
看来郁晔说做噩梦并不是在骗他。
只是没想到这人平日里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如今竟然会因为一个噩梦狼狈成这样。
“祁司……”这时候,身后的人突然嗓音沉沉地开了口,“我听说你母亲在你十六岁的时候患癌症去世了,在你的记忆里,她是个怎样的人?”
祁司愣了愣,心想这他怎么知道?他穿进这本书也不过是在半年前,那时候他所谓的“母亲”早已经不在人世了。
“不记得了,”祁司意识昏沉地敷衍他,剧本里说他的“母亲”是著名的珠宝设计师,那想当然应该是富家名媛的代表,“很温柔、很耐心,举止得体、才华横溢……”
好在郁晔并没有太过细究这个问题,又或者说,他问这个问题,并不是真的想要祁司的答案。
他从后头将下巴轻轻搁在祁司的肩膀上,声音很轻:“按理说,我对我妈妈印象应该很模糊才是,因为她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将我丢到了福利院……但是很奇怪,她每次出现在我梦里都非常真实,真实到像是她一直在我的生命里,从来都没有离开过。”
“还记得在我很小很小的时候,她曾经带我坐过一趟很长的火车,火车上很拥挤,我们甚至没有钱买卧铺,只能两个人挤在一个狭窄的硬座上。火车上的人都用奇怪的目光打量我们,因为我们穿着富丽,看着并不像是穷人,却沦落到这样难堪的地步。”
“后来,一路辗转到了陌生的城市,我们经历了一次抢劫,身上实在是一分钱也没有了。有一天,妈妈突然把我带到一座福利院的门口……”说到这里,郁晔顿了一下,祁司不清楚自己听到的那一丝哽咽是不是错觉。
过了几秒后,郁晔才重新开口:“很奇怪,我就是有一种预感,我感觉她要丢下我了……不管我怎么求怎么哭都没有用,她蹲下来吻了一下我的脸,说她爱我,不想让我变成像我父亲一样的怪物,在梦里,我像是被什么东西给绑住了,只能眼睁睁看着她的背影越来越远。”
祁司反应过来,原来这就是郁绮讲的故事的前半部分。
郁晔是先被自己的生母抛弃在福利院,然后才被郁家给领养的。
这在当时年纪尚小的郁晔心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以至于成了他日复一日的梦魇。
还真是个小可怜啊,祁司想。
原生家庭的影响是不可逆转的,也难怪郁晔被养成了这样一副阴晴不定的性子。
祁司在心里叹了口气,心想郁晔今晚应该是不会轻易离开他的房间了,不安抚好眼前这祖宗,自己今晚估计也不会有好觉可睡。
“行了,”他伸手在郁晔的小臂上安抚似的拍了拍,忍着睡意迷糊道,“睡吧,做噩梦了叫我就行。”
虽然不习惯后背上紧贴着另一个人的体温,但祁司实在是别无他法,毕竟郁晔块头比他大这么多,他又没办法直接把人给赶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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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祁司是在游艇启动的巨大轰鸣声中醒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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