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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儿，林机玄叫醒了赵昌平。
姜凭风没想到会是这个回答，他万分稀奇地看着贺洞渊，问道“他？是谁？你是不是恋爱了？”
贺洞渊毫不掩饰地笑了下，说“姐夫，先管好你自己事情。”
“我怎么了？”姜凭风有些心虚，岔开了话题，“你确定要查这个金色面具？这在分局内几乎是副局级别权限才能查看档案。”
“当然，”贺洞渊说，“不然我吃饱了撑在这儿跟你耗了这么久。”
“好吧，”姜凭风叹了口气，说，“你应该知道，十年前有个代号为天魔案件，金色面具和这个天魔有关。”
“和天魔有关？”贺洞渊神色一下子摆得万分正经，“那我怎么一丁点都不知道。”
“这是后续事件，”姜凭风说，“天魔有一众信徒，信奉宗旨是‘人生皆苦，苦海无涯’，基础原点便是佛家八苦。”
“八苦……”贺洞渊沉声说，“生、老、病、死、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五阴炽盛。”
“是，”姜凭风说，“这八苦是人生最苦，八苦之下还有数不清小苦，所以，求得解脱根本是生不为人，只有一条——死，他们称此道是浮屠道。”
“浮屠道？劝人赴死？”贺洞渊冷笑，“本末倒置，真是可笑。”
“具体怎么样我也没有足够权限查阅卷宗，但是听副局和局长聊天提起过。这个组织信徒都戴着金色面具，面具上花纹是莲纹，意味着灵魂孕育之处。”
“一听就是个邪教组织，怎么会有人信？”
“你也知道，天魔虽代号是天魔，但他本质还是个人类，由人成魔，人类是最了解自己内心所有阴暗面，世界上有许多莫名其妙邪教组织，总能培养出来一两个奇奇怪怪信徒。”姜凭风是纯粹文书方面工作，每日都浸泡在各种事件与档案当中，自然是见怪不怪。
贺洞渊陷入沉思，这次案子相当复杂，牵扯到了天魔就不是b级a级这种简单等级了，当年天魔一役折损了数不清天师，佛道两脉元气大伤，天魔已经正法，可信徒依然活跃在这世间。
谁也不知道，在他和姜凭风说话这一刹那，会有多少个藏在暗处信徒正虎视眈眈地看着这个世间。
从口袋里摸出烟，贺洞渊垂眸把烟点上，姜凭风蹙了眉头，说“抽烟对身体不好，你该把烟戒了。”
“不抽才对身体不好，”贺洞渊淡淡说，“再说你以什么身份管我？”
“你……”
“我说了，我不缺朋友，我缺姐夫。”贺洞渊摆摆手，说，“为什么我没听说还有信徒这回事？”
“影响太大，”姜凭风说，“只是小范围内人知道，没有传播。不过我听说，浮屠道信徒已经被清理得差不多了，而且现在这个时代，也没多少人相信什么轮回之类说法。”
“所以才是解脱，”贺洞渊眼神冷淡，他看向窗外，月光打在他脸上，蒙上了一层寒霜似冷意，“这是——彻底解脱。”
姜凭风一怔，心情转瞬变得沉重，他叹了口气。
贺洞渊吸了口烟，半眯着眼吐出一口烟雾“有些人活着挣扎在欲望泥潭里自然想求个彻底解脱。色、受、想、行、识，乱花迷眼，佛门讲五蕴皆空，可连大乘高僧都难以做到不为所动。早年间，禅宗内传衣钵，以契证心，外付袈裟，以定宗旨，随后，禅宗分脉，分成南宗与北宗，最重要衣钵象征便变得好似没那么重要；再往后，佛讲空，讲无，讲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我儿时不明白什么是佛，也不明白什么是禅，但是后来顿悟了。不执便是佛，心便是佛，佛即是心。所谓浮屠道，应该是破执之道。”
见惯了贺洞渊漫不经心和纨绔做派，姜凭风这还是头一回听他说这些，不由想起陈副局对贺洞渊评价。
——这是个能让莲华佛灯在胸膛里长燃不熄人，是生来便该传承大智慧与大慈悲人。
哪怕他生就一身反骨。
姜凭风心里生出敬佩，正要说话，却见那人方才正经转瞬间烟消云散，他冲姜凭风不怀好意地笑了下，说“可惜我大概是悟不到浮屠真境了。”
姜凭风诧异地问“为什么？”
贺洞渊手掌轻轻地触碰在自己心口，他能清楚地感受到温热胸膛下跳动着心脏，那里面饱含热情，几乎迫不及待地想要诉说对另一个人渴望。
他笑着说“我心里有执。”已改网址，已改网址，已改网址，大家重新收藏新网址，新??新电脑版网址大家收藏后就在新网址打开，老网址最近已经老打不开，以后老网址会打不开的，请牢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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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他生就一身反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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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凭风诧异地问“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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