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 花里胡哨的皮肤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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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上首端坐的克来恩向后仰去,迷雾逸散的梦境中一片死寂,玻璃框架破碎的书桌立在无光的黑暗中。克来恩审视着被鲜血与玻璃碎块覆盖的书签,时间一秒秒过去,殷红的血液竟然融进了书签精细的花纹中,渐渐模湖了罗塞尔的脸庞,那双单板的蓝色童孔被绯红所污染,颇为灵动的向克来恩的方向投去了目光。“死!”一声失真的怒吼从四面八方向克来恩奔涌而来,畅通无阻的冲进了他的耳膜。重峦叠嶂的山峰从粘稠的漆黑中升起,如同狂暴海上永不停歇的风暴,咆孝着从高处砸下,将痛苦哀号的占卜家沉入“海底”。“又是这样,你是永远不会学到教训吗?”平和的嗓音轻轻叹息,轻柔的灰色薄雾从“海底”腾起,如木棉花田般摇曳的雾海承受着无形的重量,漆黑中唯一泛着微光的灵性被雾气中伸出的触手揽了过去,柔软的雾浪瞬间闭合。嘶......如果说之前占卜门先生时招来的折磨让他体验了一把“印第安人永不能忘的痛”,那这次占卜那张平平无奇的卡牌,就是让克来恩又感受到了原汁原味的南美烙刑大礼包。“看来那张牌真的有问题......”身体多处肌肉组织暴露在空气中,双眼眼球如泡沫纸般干瘪的克来恩吸着凉气,说了一句废话。“一张记录了成神之路秘密的纸牌怎么会没有特殊,我记得你在加入值夜者的第一天,就应该被告知过,知识某种程度上就代表着位格与力量。”“诡秘”有些不解地解析着手中的梦境碎片,长袍下的黑暗中金光隐隐,似乎有什么更为恐怖的东西在于那碎片中的污染对抗。红嫩的皮肤缓缓覆盖肌肉,克来恩适应着光亮对新生眼球的刺激,说出了自己的疑惑。“所以每一张亵渎之牌都是这样?”“这就是教会一直无法找到它们的原因?因为所有企图占卜它们下落的人都会受到污染的攻击,会无故惨死?”“怎么可能,其实已经有不少亵渎之牌被教会掌握,而且流落在外的那些也有被甚至不是天使位格的半神所持有的,如果每一张亵渎之牌都会带来这种程度的污染,贝克兰德早就怪物满地跑了。”“诡秘”摇着头否定了克来恩的猜测,虚握的手掌微微合拢,夹杂着绯红的漆黑便飞速溶于灰雾之间,消失不见。朴素的黑色长袍收拢,“诡秘”半空中漂浮的身影顿时消失,重新出现在刻有“世界”对应“占卜家”变体花纹的高背椅上。手指有规律的点着桌面,她向克来恩抬了下下巴。“说吧,你今天在罗塞尔纪念馆看见什么了,就算是亵渎之牌,也不会无缘无故的让你看见这种东西。”身上伤口已经恢复如初,双排扣礼服整洁如新的克来恩轻轻咳了一声,大致讲述起了自己今天的行程,并着重强调了罗塞尔的日记与那面神奇的镜子。“阿罗德斯,你不用在意他,现在让他靠近你只会给你麻烦......”“诡秘”有些意外地摇了摇头,“不过黄涛那家伙最后竟然还写了这样的日记,而且委托博诺瓦通过这种方法想要让我看到?”高背椅上的神灵细眉上挑,有些奇怪的望了克来恩一眼。她其实早就看到了罗塞尔写给自己的日记,不过当时她的判断是,这小子说不定只是死前想要给自己留条后路。但在看到阿罗德斯想要向克来恩隐晦透露的提示时,“诡秘”发现这其中或许并不像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罗塞尔最后一次出航去了哪里?”或许那些小家伙并不了解当年的真相,就算是蒸汽的大主教亲自回答这个问题,估计也会自信满满的说出:当然是巡视了帝国的海上要塞,并为当时的亲皇派将军颁发了“金蝉”徽章。但历史告诉自己的真相是,罗塞尔最后一次出航是将自己藏在了一艘废弃的幽灵船上,借着那艘船与灵界特殊的联系,登上了霍纳奇斯山。对,没错,很可笑,一个人坐船上了山。她企图通过灵界,直接降临周明瑞沉睡的主殿,绕过黑夜的隐秘小镇和外围“愚者”唯一性的迷雾屏障。但很不巧,在经历过小查拉图的骚扰后,受到惩罚的安提戈努斯加大了防卫力度,在“知识皇帝”企图入侵的一瞬间诵念了“诡秘之神”的尊名。历史迷雾召唤来的天使群亲切接待了这位陛下,并且热情的拆掉了那艘船,将其还原成了一份“秘法师”特性。虽然全程“诡秘”都处于半梦半醒之中,但这并不妨碍她之前翻阅了历史迷雾的记录。所以在了解这些后,再看阿罗德斯的小花招就很明了了,他试图在向克来恩传达“诡秘”现在状态的不正常。而罗塞尔的信,这封信恰好和亵渎之牌一同出现,还让克来恩在占卜中受到了那种层次的污染,背后隐藏的真相不言而喻。这封信真正的撰写者并不是将死的黄涛,或者说不是“诡秘”熟悉的他,而是那个“堕落母神”催生出的肮脏影子。还真是一如既往的令人作呕......“诡秘”的嘴角缓缓翘起,继续起了刚才没说完的话。“不用太在意你看到了什么,罗塞尔在晚年受到了位格极高的污染,其中有一些恰好流落在了这张亵渎之牌上也说不定。”“那这张牌岂不是谁也用不了了?”克来恩眉头一下子皱了起来。自己一共就知道两张亵渎之牌的下落,一张在红天使梅迪奇手里,虽然那位天使曾承诺过,只要将她救出,就会把牌送给自己。但克来恩并不愿意看到真实造物主再多出一名天使级别的仆人。而另外一张,就是这张罗塞尔自己在日记中,说要赠予有缘人的礼物。“当然不是,如果那张纸牌上的污染可以被随意触发,那蒸汽早就会因为这种特性将它亲自回收,根本轮不到你占卜。”“诡秘”先是回答了克来恩的问题。“如果只是单纯的接触,它就只是一张普通的牌,所有尚未激活的亵渎之牌,都只是单纯不会损坏的纸牌,只有本身特殊... -->>
最上首端坐的克来恩向后仰去,迷雾逸散的梦境中一片死寂,玻璃框架破碎的书桌立在无光的黑暗中。克来恩审视着被鲜血与玻璃碎块覆盖的书签,时间一秒秒过去,殷红的血液竟然融进了书签精细的花纹中,渐渐模湖了罗塞尔的脸庞,那双单板的蓝色童孔被绯红所污染,颇为灵动的向克来恩的方向投去了目光。“死!”一声失真的怒吼从四面八方向克来恩奔涌而来,畅通无阻的冲进了他的耳膜。重峦叠嶂的山峰从粘稠的漆黑中升起,如同狂暴海上永不停歇的风暴,咆孝着从高处砸下,将痛苦哀号的占卜家沉入“海底”。“又是这样,你是永远不会学到教训吗?”平和的嗓音轻轻叹息,轻柔的灰色薄雾从“海底”腾起,如木棉花田般摇曳的雾海承受着无形的重量,漆黑中唯一泛着微光的灵性被雾气中伸出的触手揽了过去,柔软的雾浪瞬间闭合。嘶......如果说之前占卜门先生时招来的折磨让他体验了一把“印第安人永不能忘的痛”,那这次占卜那张平平无奇的卡牌,就是让克来恩又感受到了原汁原味的南美烙刑大礼包。“看来那张牌真的有问题......”身体多处肌肉组织暴露在空气中,双眼眼球如泡沫纸般干瘪的克来恩吸着凉气,说了一句废话。“一张记录了成神之路秘密的纸牌怎么会没有特殊,我记得你在加入值夜者的第一天,就应该被告知过,知识某种程度上就代表着位格与力量。”“诡秘”有些不解地解析着手中的梦境碎片,长袍下的黑暗中金光隐隐,似乎有什么更为恐怖的东西在于那碎片中的污染对抗。红嫩的皮肤缓缓覆盖肌肉,克来恩适应着光亮对新生眼球的刺激,说出了自己的疑惑。“所以每一张亵渎之牌都是这样?”“这就是教会一直无法找到它们的原因?因为所有企图占卜它们下落的人都会受到污染的攻击,会无故惨死?”“怎么可能,其实已经有不少亵渎之牌被教会掌握,而且流落在外的那些也有被甚至不是天使位格的半神所持有的,如果每一张亵渎之牌都会带来这种程度的污染,贝克兰德早就怪物满地跑了。”“诡秘”摇着头否定了克来恩的猜测,虚握的手掌微微合拢,夹杂着绯红的漆黑便飞速溶于灰雾之间,消失不见。朴素的黑色长袍收拢,“诡秘”半空中漂浮的身影顿时消失,重新出现在刻有“世界”对应“占卜家”变体花纹的高背椅上。手指有规律的点着桌面,她向克来恩抬了下下巴。“说吧,你今天在罗塞尔纪念馆看见什么了,就算是亵渎之牌,也不会无缘无故的让你看见这种东西。”身上伤口已经恢复如初,双排扣礼服整洁如新的克来恩轻轻咳了一声,大致讲述起了自己今天的行程,并着重强调了罗塞尔的日记与那面神奇的镜子。“阿罗德斯,你不用在意他,现在让他靠近你只会给你麻烦......”“诡秘”有些意外地摇了摇头,“不过黄涛那家伙最后竟然还写了这样的日记,而且委托博诺瓦通过这种方法想要让我看到?”高背椅上的神灵细眉上挑,有些奇怪的望了克来恩一眼。她其实早就看到了罗塞尔写给自己的日记,不过当时她的判断是,这小子说不定只是死前想要给自己留条后路。但在看到阿罗德斯想要向克来恩隐晦透露的提示时,“诡秘”发现这其中或许并不像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罗塞尔最后一次出航去了哪里?”或许那些小家伙并不了解当年的真相,就算是蒸汽的大主教亲自回答这个问题,估计也会自信满满的说出:当然是巡视了帝国的海上要塞,并为当时的亲皇派将军颁发了“金蝉”徽章。但历史告诉自己的真相是,罗塞尔最后一次出航是将自己藏在了一艘废弃的幽灵船上,借着那艘船与灵界特殊的联系,登上了霍纳奇斯山。对,没错,很可笑,一个人坐船上了山。她企图通过灵界,直接降临周明瑞沉睡的主殿,绕过黑夜的隐秘小镇和外围“愚者”唯一性的迷雾屏障。但很不巧,在经历过小查拉图的骚扰后,受到惩罚的安提戈努斯加大了防卫力度,在“知识皇帝”企图入侵的一瞬间诵念了“诡秘之神”的尊名。历史迷雾召唤来的天使群亲切接待了这位陛下,并且热情的拆掉了那艘船,将其还原成了一份“秘法师”特性。虽然全程“诡秘”都处于半梦半醒之中,但这并不妨碍她之前翻阅了历史迷雾的记录。所以在了解这些后,再看阿罗德斯的小花招就很明了了,他试图在向克来恩传达“诡秘”现在状态的不正常。而罗塞尔的信,这封信恰好和亵渎之牌一同出现,还让克来恩在占卜中受到了那种层次的污染,背后隐藏的真相不言而喻。这封信真正的撰写者并不是将死的黄涛,或者说不是“诡秘”熟悉的他,而是那个“堕落母神”催生出的肮脏影子。还真是一如既往的令人作呕......“诡秘”的嘴角缓缓翘起,继续起了刚才没说完的话。“不用太在意你看到了什么,罗塞尔在晚年受到了位格极高的污染,其中有一些恰好流落在了这张亵渎之牌上也说不定。”“那这张牌岂不是谁也用不了了?”克来恩眉头一下子皱了起来。自己一共就知道两张亵渎之牌的下落,一张在红天使梅迪奇手里,虽然那位天使曾承诺过,只要将她救出,就会把牌送给自己。但克来恩并不愿意看到真实造物主再多出一名天使级别的仆人。而另外一张,就是这张罗塞尔自己在日记中,说要赠予有缘人的礼物。“当然不是,如果那张纸牌上的污染可以被随意触发,那蒸汽早就会因为这种特性将它亲自回收,根本轮不到你占卜。”“诡秘”先是回答了克来恩的问题。“如果只是单纯的接触,它就只是一张普通的牌,所有尚未激活的亵渎之牌,都只是单纯不会损坏的纸牌,只有本身特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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