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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齐少忠将他救出来之后,他虽然咳嗽半天,却没有咳出水来,杨四当时就有些怀疑,生在南方的男子,离水这么近,很少有不会泅水的。虽说那杨尚文是个书生,可手掌之中有操持棍棒的痕迹,更不可能不会游泳,而且,他今天编的那故事也是着实离奇了些。

    他分明是有意结识我。

    沐浴之后,杨四猛地又想起了那两名女子,“苏”“楚”如此绝色的美女加上这姓氏,怕是她们便是今日谈论的那两名豪门千金。如此说来,苏家小姐多才调皮,怕是就是那个“楚风”,楚家小姐深沉内敛,应该就是那个“苏凌”。

    下了楼,来到大堂,这茶舍竟也应揽客栈的生意,也好,省得自己到处乱跑了。杨四看着昏暗烛光下的大堂,掌柜正在执笔算账。墙上有不少的诗文,应该是游湖的才子们游兴而

    发的。杨四饶有兴味地赏看了半天,忽然要了支笔,在墙上奋笔疾书:权,得易,守太难。万里江山,英雄竞流连,高处不胜清寒。扭转乾坤看人间,纵横豪迈唯我少年,愿张良弩听进尽忠言,定当傲视苍穹挥剑破天!

    呵,杨四一声淡淡轻笑,多少豪情,也只是自己一时妄想罢了,在这扬州,不知自己是否还能全身而退。

    月入日出,又是一日清晨。

    扬州苏府苏家大小姐的闺房里,还是一片安宁。

    “枫儿!”伴随着一声呼唤登堂入室,楚韶灵在苏家的自由不亚于苏家小姐苏若枫。

    “楚小姐,我家小姐刚刚起床。”丫鬟掩嘴偷笑。

    韶灵无奈地向卧房的方向看了一眼,一般来说,“刚起床”的意思就是尚未起床,这是若枫教下人说的。

    唉,昨日明明是你千叮咛万嘱咐地叫我早些来找你,不要失约,看来失约的是你这个小懒虫。无奈地摇了摇头,韶灵兀自推开了卧房的门。苏若枫的闺房,对于同是女子的她,不是禁地。

    果不其然,那懒虫正在呼呼地睡着,粉红幔帐后均匀的呼吸声清晰地传到韶灵的耳中。韶灵轻轻合上房门,撩开纱帐,走到床前。

    柔柔的秀发披散在枕上,双目轻合却又微睁,正在将醒未醒之间,长长的睫毛轻微地颤动——梦还未尽吗,我的美人?韶灵一时失神,立在床边,面色沉静,眸中露出些许沉醉之色。

    她轻轻坐在了床边,抚着若枫凌乱的发丝,眼中蒙上了一层迷雾,叫人看不清。

    若枫觉察到了面上的轻抚,慢慢觉醒过来,睁开浑沌的眼睛,看清了面前的人,立时甜甜笑道:“灵师姐,你来了。”

    那手的主人不舍地将手收了回去,也回以一个同样甜美的笑容:“懒虫,还不快起来,我们还得先去看师父。”

    苏若枫“哦”了一声,笑嘻嘻地爬了起来,三两下换好衣服,拽着楚韶灵出了苏府。

    熙熙攘攘的街头,两个衣着光鲜的年轻男子每人手提着一大坛子酒,这本就显眼,恰好这两个男子都长得风度翩翩,光彩照人,不由得引来了更多人的注目。

    两人却没有走大路,而是钻进了小巷之中。七拐八拐,居然到了一个日常百姓丢弃旧家具的所在。

    “灵师姐,”若枫有些难以置信地小声问,你确定师父是在这里吗。”

    “嗯,师父上次告诉我要我到这里来找他。”韶灵回答得有些犹豫。

    “怎么?为师下榻此处很丢人吗?”清朗的声音带着笑意从背后响起,一个原来是半躺在房檐上的老头哈哈大笑着跳了下来。

    说是老头,却发黑如墨,只是凌乱的头发,一身破旧寒酸的道袍叫人不由得把他当做了糟老头子,但若细眼打量,便发现这人依旧是仙风道骨的模样,正是师父青衣。两人不由得都笑了。

    “怎么?师父您换了衣服了?不是原先自称青衣道人,一辈子只穿青衣吗?”若枫笑吟吟地走上前去,将手里的一坛酒递给师父。

    青衣道人自是不客气,几口灌下去半坛子:“哈哈哈,好酒,应该是苏家三十年的陈酿啊!还不是你们两个那几个出了名的师兄,人家问他们师从何处,为了给自己壮声势硬说师从青衣门门主,还说自己师父喜穿青衣,编了一大套东西,惹出一大帮老骗子也跟着收徒弟,穿着青衣四处招摇。害得我一穿青衣就被一帮黄口小儿戏弄,说我是老骗子——你们两个评评理,为师冤不冤呐!”说罢又是几口,将另半坛又喝光了。

    “冤,冤,师父您真是太冤了,所以徒儿们特意拿了好酒来孝敬您。”韶灵一脸无奈地看着人老心未老的顽童似的师父,将另一坛酒也递了上去。

    青衣竟破天荒地没有一饮而尽,反而深深地看了面前的两个徒弟,长叹一声:“可惜了,天妒红颜;可惜了,阴阳错颠;可惜了,金童玉女;可惜了,今生无缘;可惜了,兵荒马乱;可惜了,千里江山;可惜了,爱子情笃;可惜了,势难逆天!罢罢罢,且醉今朝!”又是一阵痛饮。

    楚韶灵目光郁沉,她没能明白师父到底在说什么,却看出了师父的豪爽之下藏着些许难过。

    缄默之间,三人同时听到不远处传来了刀剑之声。

    ……

    清晨之时,急着赴约的自然不止苏楚二人。

    “少忠,船已租好了吧。”出了茶舍,杨四自然而然地问齐少忠是否已办好了游湖的事情。少忠是个何等精细的人,自然已经办好了。

    “好,那咱们先去市集逛逛——”

    “三哥!起得好早啊!”杨尚文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彬彬有礼。瞧见了他,杨四唇角微扬,这人叫得还真是亲切。

    “四弟既然来了,咱们就一起先去逛逛集市吧!”下了马,让齐少忠牵着,和杨尚文并排着走到集市上。

    清晨起来七件事,柴米油盐酱醋茶。这集市上的人们,哪个不是为这些而忙碌的呢?恰是这种忙碌,才交织出了社会。人们是为了生存而努力工作,最底层的老百姓无法参与朝纲,战场,商斗,他们也就是在这种忙碌中却支撑起了泱泱大国的运转。看着繁忙场景,杨四心生感慨,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怕就是这么个道理。

    忽然,杨尚文指着前面的两个人说:“三哥,你看前面的那两个人是不是大哥和二哥?”

    杨四于是顺着他的手指向前方一看,果然,不正是昨夜在自己脑中晃了一夜的人影吗?那苏家小姐此刻正抱着一坛酒,和身边的另一个人说笑着。

    杨四玩心大起,转过头向着尚文低声说:“咱们快步追上他们,吓他们一跳。”

    不料看她们在那小巷中穿梭自如,却苦了初来乍到的杨四,绕得迷迷糊糊不说,终于把人给跟丢了,险些连齐少忠都给落在了后头。

    “这,四弟,你原是扬州人,难道你也不识归路吗?”杨四哭笑不得地看着一脸无辜的杨尚文。

    “三哥,尚文不常出来闲游的,扬州城这么大,本地人也是会迷路的。”杨尚文的语气中全是无奈。

    “啊?你——”数落的话还未说出来,杨四警觉地听到身后有刀剑出鞘之声,不由得惊骇地转过头来。

    什么时候,自己身后竟站了这么多个蒙面黑衣之人!杨四退后几步,厉声喝问:“你们是何许人?”

    为首的一人嘿然一笑,笑声中隐隐带着轻蔑:“四爷又何须多问,您自是知晓得清楚的。”

    杨四倒吸了一口冷气:二哥,你当真恨我到如此地步了吗?

    还未等杨四有所动作,那几个刺客已经飞身上前,顿时刀光剑影,晃花了杨四的眼睛。

    “三哥小心!”杨尚文急忙大喊,不知从何处找着一根手腕粗的木棍,挡住了凶神恶煞的刀剑。杨尚文也跳到了杨四面前和众多刺客厮打起来,齐少忠急忙拔出了佩剑上前护主。

    但是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对方有十个人,他们瞧准了杨四,一招一式都是向他而来。

    杨四少习武艺,但是功夫不高,所以只能拔了剑和敌人抵挡几下,看着齐少忠和杨尚文渐渐招架不住,他心乱如麻。

    忽然,一把剑越过了杨尚文和齐少忠的防护,直直地向杨四刺来,杨四一惊,提剑来挡,却是为时已晚。

    千钧一发之际,齐少忠突然扑了过来,那剑也就刺进了齐少忠的身体,血顿时溅满了杨四的白袍。“少忠——”杨四心惊,急忙俯下身子,撑住齐少忠的身体。就在此时,另一把刀向他劈过来。

    “无量寿佛——”伴随着一声长长的嗟叹,一道蓝色身影陡然现身眼前,他将长剑一挥,挡下了几乎要了杨四命的大刀。

    旁里蓦地跳出了两条纤细的身影,挡下了另外几把刀剑的攻击。杨尚文此刻已经身中数创,血染衣衫,却是依旧挥着那支长棍在和刺客厮打,他年少时曾习得棍法,当时主要是想强身健体,后来是想如仕举不第,还可以投笔从戎。

    一下多了三个帮手,打了对方一个措手不及,立时就有三四个刺客倒下了。其余的见势不妙,虽心又不甘,但也知不可强求,只好逃走。

    青衣看着杨四的眼睛,惊讶其面目熟悉,不由心中一颤。

    杨四见齐少忠血流不止,立时大骇,起身像青衣拱了拱手,话语中满是焦虑:“多谢道长及大哥二哥相助,本应千恩万谢,但现在家仆身受重伤,四弟也受多处重创。还请允许在下马上去寻郎中医治。”

    楚韶灵开口道:“面前就有神医,何苦去找什么郎中!”

    杨四一愣,只见青衣眉头紧皱,又蹲下来为奄奄一息的齐少忠把脉,轻声叹息:“此人命不该绝。”

    青衣站起身来,将手伸入袍袖,拿出一个药瓶来,丢给了杨尚文:“你伤势不重,先涂点金创药就是了。”然后又接着掏,掏出了另一个瓶子,皱了皱眉说道:“不是。”遂将那药瓶叫杨四拿着,接着再掏,又是拿出一个瓶子,仍是不是,也交给杨四拿着。

    不一会杨四手中抱了不少的瓶子了,只得苦笑连连,这个老头的袖子当真是另有乾坤,居然放得下这么多的瓶子。

    终于,青衣脸上露出了微笑:“总算是找着了。”然后倒了几颗药丸出来,喂齐少忠服下,又给了杨四一瓶金创药:“你这主子若是不嫌纡尊降贵,回去给他涂到伤口上就是了,此人命硬得很,将来必定是你倚重的人。”

    他轻松地呼了口气:“今日的大劫你躲了过去,可是不要忘形啊!”又转身对着苏若枫和楚韶灵说:“我们三人师徒情份将尽,本来今日是与你们道别的,但是既然天赋我命,这段情怕还是断不了——你是叫什么名字?”

    杨四本是呆愣愣地看着青衣,见他同自己说话,急忙答道:“在下杨四,敢问前辈——”

    青衣却仔细看了看他的模样,长叹一声,朗声道:“贫道道号青衣,杨四,你我有师徒之谊,乃是命里注定,现在问你一句,可愿做我的弟子?”

    杨四大喜过望,急忙叩首:“弟子杨四多谢师父!”

    苏若枫和楚韶灵没反应过来,莫名其妙之间,这三弟怎的便成了师弟。

    ……

    不知不觉,就是一月光景。

    “师父,你看这一招如何?”

    “师父,这种药的效用是什么?”

    “师父,我给你买了上好的酒肴。”

    “师父……”

    杨四这几日嘴甜得很,一口一个师父叫得青衣心花怒放——主要还是那源源不断的好酒供应更叫他心花怒放。

    楚韶灵生气杨四得宠,更生气的是杨四叫她“灵师姐”、叫若枫“枫师姐”叫得那叫一个甜——虽然是青衣要杨四那么叫的。

    齐少忠的伤好得很快,叫杨四宽慰了不少,也庆幸自己居然拜了江湖第一奇人青衣道人为师。他不是没有拜过师,却不曾想过自己竟然也可以习得这些上乘功夫。

    青衣精通医学,武艺超群,教授弟子无数,但现在膝下承欢的就只有这三人。大概也是由于排不上辈来,只好按名字互相称呼,青衣简简单单地便把“楚风”“苏凌”这两个人给卖了,见到杨四的第一天就吩咐他要识礼节,见到两位师姐应称得尊重些。杨四还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说:“原来‘大哥’‘二哥’是女子啊,小弟眼拙,居然没有看出来——那以后是不是叫‘大姐’‘二姐’呢?”气得楚韶灵一直瞪着他。

    倒是苏若枫对这个“小师弟”很是喜爱,每每听到他的奉承讨好都笑得很开心。让楚韶灵不由自主地心头泛酸。

    杨尚文依旧称杨四为三哥,只是自刺客来袭之后目光中更为闪烁,并伴有敬畏之意。

    时光流逝,异样的情愫也悄然滋生。

    杨四骤然惊觉,自己对那苏若枫的情谊,似乎远超出了师姐弟之间的情谊。面对着楚韶灵,他倒是确实有那种敬畏的感情,但面对着苏若枫,则是完完全全的男女之情。他好似初识情味,心有所属的甜蜜感情远远盖过了日前二哥派人来杀他时的那种痛苦,使他不由得有些忘形。

    “杨四,想什么呢?”青衣严肃的声音从背后响起,叫杨四吓了一跳,他知道平日里青衣虽然和善,但对于弟子上课时跑神是十分痛恨的,忙不迭地扯谎说:“弟子在想这种药的名字很是奇怪,忘情丹?世上真有可以令人忘情的药吗?”

    青衣眼神变得怪异非常,他没有立即作答,深思一阵,方才怅然说道:“忘情本就是下下之选,但偏有人多情难解就选择忘情,实际上这实在是治标不治本。这药的创者是江北贺家,原本做这药也是想要忘情,可惜最后还是没能如愿……吃了这种药倒是确实可以忘情,且效果显著,但是——”

    话没说完,就见到苏若枫进来了,向着两人甜甜一笑,说:“师父,您是不是已经饿了?时值正午了。”

    青衣颔首轻笑说:“好吧,那就先去吃饭吧。”他起身,忽然又皱了眉说:“韶灵这几日怎么没来?”

    苏若枫也是一脸的迷惑:“不知道……这几日灵师姐都没有来找我,我去找她楚世伯说她去苏州了,可能又去处理生意的事了吧。”

    扬州楚府,那据说去了苏州的楚韶灵正愣愣坐在椅子上,呆若木鸡。

    “韶灵,你无论如何也得听我的!”其父楚兴一脸严肃地看着女儿,眼神中却有着掩饰不住的心虚和恐惧。

    韶灵闭门不出已有三天了,确切说,是被幽禁了三天了。

    这一切是因为三天前楚家来了个地位显赫的客人,当朝最年轻的大将军——窦胜凯。

    当日一跨进正堂,韶灵便瞧见了坐在父亲身边的年轻男子,陌生而英俊,脸上挂了一层高不可攀的寒冰,眉目之中还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熟悉。

    “爹,这位是——”韶灵有些迟疑。

    年轻男子开口了:“一别多年,楚小姐难道已经不认识我了吗?”

    “噢,窦少爷!”韶灵终于把眼前的男子和记忆中的那个少年联系起来,的确,一别多年,他是十五岁时就被他的父亲带去打仗,现在也已经过去十年了,肤色黝黑,面容威严,应是在战场上劳碌所致。

    窦胜凯的脸突破了冰霜,不再像方才那么冷漠,露出了些许柔和笑意,这一切,都被楚兴看在眼里。

    韶灵依稀记得儿时和窦胜凯一起玩时的情景,不禁和窦胜凯聊了起来,但聊的多为童年趣事。

    “呵呵,我还记得那苏家小姐若枫的模样呢,现在也应出落得如花似玉了吧。”窦胜凯笑呵呵的,显得很放松。确实,回到家乡,不必再像在朝堂上一般勾心斗角,谈得也是愉快放松。

    “窦将军真是好记性,那不知窦少爷对韶灵小时候的印象如何?”韶灵不想与他谈论苏若枫的事情,就把话题往自己身上转。

    “哦,”窦胜凯突然笑得很是羞涩,“从小时候就看得出来楚小姐是个活脱脱的美人胚子,现在正是豆蔻年华,果然是亭亭玉立,令胜凯大为惊艳啊!不知小姐可否别那般拘谨,叫我的名字就可以了。”

    韶灵突然感到有些不对劲,忙简简单单地几句结束了闲谈,赶紧回了自己的闺房。

    楚兴看着窦胜凯的眼睛随着自己的女儿而去,大抵明白了几分,他也曾经历过年少多情的时候,自然对窦胜凯的心情很理解。

    “哈哈,窦将军此次回乡,不知能停留多久?”他突然说话,把窦胜凯的心思从刚才飘然出去的身影拉了回来。

    窦胜凯为自己的失神尴尬,轻咳一声道:“可能待上两个月,圣上天恩,赐了胜凯一段较长的假期。”

    “这样啊——如果老夫没有记错的话,将军尚未婚配,今年已经二十有五了吧,确实是少年得志啊!不知将军可曾与哪家闺秀结亲?”

    “世伯见笑了,胜凯现在是孑然一身不假。父亲说我应早早立业,故一直延缓。”

    “如此甚好,”楚兴面露喜色:“小女韶灵,正值嫁配之年,愿与将军为妻,不知将军意下如何?”

    窦胜凯先是呆愣半晌,后来喜不自禁,连连称谢,说是回去问过父亲后就准备下聘,约下婚期。

    楚兴的算盘打得自是好的,却没料到遭到了女儿的激烈反抗。

    他实在是不解:“韶灵,窦将军对你有意,两家又同为扬州望族,若是联姻,着实是一桩好婚事,你又何必推辞呢?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韶灵目光清冷,仍是不言不语,她没想到父亲居然没经过她同意就将自己许给了朝中权贵,什么大家闺秀,最终也只成了联姻的工具而已。为防她偷跑,父亲竟特意请来了功夫高手来看住她,将她幽禁在闺房中。

    三日,楚韶灵水米未进,任楚兴如何游说,也是不成。

    楚兴再次进来时,韶灵看也不看他一眼,直打算以死相抗。却不料,楚兴并未多言,直直跪下了,跪在自己女儿面前。

    “韶灵,现在已经不是你自己的事情了。爹自知对不住你,未与你相商便许下了婚事,但如今骑虎难下。窦家已经送来了婚书,此事再无转机。要知道,窦胜凯此时是皇上面前的红人,深受皇上器重,若是我们悔婚的话,那我们楚家就完了……”说着,竟然是泣不成声。

    亲生父亲,从来威严专断,竟也会有这般屈服的模样,纵使韶灵是铁石心肠也看不下去,她的眼中渐渐萦绕了氤氲,站起身来,扶起了楚兴,凄然一笑:“好吧,我嫁。”

    时光匆匆,又是一个月过去,窦楚两家订婚的风潮刚刚在扬州平息下来。

    此刻的杨四终于觉得了习得武艺的好处,对青衣的教育之恩真的是千恩万谢,有心将他请回家去颐养天年,但青衣却是拒绝再三。

    在教过杨四最后一堂课后,青衣突然掐指一算,慨叹道:“弃明投暗,地火明夷。邪星将落,帝星新起。风起云涌,朝代更易。杨四,为师要出门云游了。”说罢,果真不再理睬杨四,也不顾杨四的询问和惊异,飞上屋顶,转眼不见了。

    青衣的突然消失令苏若枫和杨四都是心里一空,毕竟自己的师父半生漂泊,下次再见,不知是何年月了。

    自从楚韶灵定婚之后,苏若枫消瘦了不少,叫杨四看着很是心疼,却终不明白她为何会如此。

    “四爷,京里来信!”齐少忠引着一个信使模样的人物来到杨四面前。

    请过安后,杨四接过信拆了封,脸上的神情变了数变,终于朗声大笑:

    “呵,少忠,是时候该让我上场了,收拾收拾,咱们准备回去。”

    临近出发,忽见一个书生急速跑过来。

    “三哥,可否给小弟一个机会?”杨尚文彬彬有礼地拜过,眼神高深莫测。

    杨四细细地看了他一阵,朗声大笑:“我早知你小子不安好心!你当初接近我时,怕是就想过今天了吧。”

    【前传扬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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