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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刻,她得出了和我相同的结论。跟着感叹了起来。“那两个抱着孩子的,我想,他们应该是和我这次进入与山谷的目的一样了。那孩子可能快不行了,那两个人冒险进入山谷,恐怕是打算到夏禹城里施展和赵大师一样的仪式,救那孩子一命吧……天可怜见,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成功了!”

    路昭惠此刻显然再次想到了李朝,一时间坐着再次进入了呆滞的状态。而此刻我脸上的肌肉则抑制不住的连续抽搐了起来。因为,虽然影像模糊,人物面部轮廓根本无法看清,但从体型和姿态方面,我已经认出了那名男性的确切身份……

    “他们成功了!肯定是成功了!否则的话,我现在应该不会坐在这里。”我在心中默默的回答了路昭惠的疑问。

    这一刻,我忽然有了一种毛瑟顿开般的感觉。以往发生在我身上的一大堆难以解释的奇怪状况,此刻,我仿佛都找到了答案!

    “当我见到你的时候,我很意外!因为在我看来,你应该是个死人才对……”我第一次在兴隆贷款公司的办公室和王烈面对面交谈时,王烈曾经说过的话。现在看来,他说的一点也没错了。我曾经是个死人,或者说,曾经极度的接近过死亡……但我父亲带着我,在我还是婴儿的时候来到了这片山谷,来到了夏禹城,并用某种方法拯救了我的生命,让我活了下来了!王烈作为两仪,对各种阴阳气息极为敏感。很显然,他感觉到了我身上残留着的那股曾经无限接近死亡的气息,并由此作出了他自己的判断。

    我记忆中的人面鹰也是真实的经历。只不过,我那个时候还是个婴儿,在父亲的怀中,我看见了人面鹰从空中飞过的景象,并将其印刻在了脑海当中。只是婴儿的记忆在成年后很难被发掘出来。所以,直到我再一次见到类似的场景之后,我才从脑海中挖掘出了这段尘封的往事……

    父亲的水壶被沙马捡到也就可以解释了。那块绣着我名字的婴儿里布……

    想到这里,我低下了头,想要寻找,结果把石屋的地面来回扫视了半天我才猛然发觉。除了麦乳精的铁罐和那几片破烂的尿片之外,那张奶奶绣了我名字的里布竟然不翼而飞了!

    我眨了眨眼睛,这才猛然想起了之前路昭惠在我的强暴之下陷入假死状态后突然出现在我身后的那个斗篷人来!

    “路姨、路姨。”我连忙摇晃起了身边路昭惠的身子。

    路昭惠在我的摇晃下清醒了过来,但望着我时,脸上却露出了不满的神情。“你叫我什么?还叫我路姨?”

    我楞了楞,方才醒悟了过来。我都对她做了那种事情了,虽然她看上去已经原谅了我,但很显然,“路姨”这个称呼已经不适合我继续对她使用了。女人似乎在这些方面特别的敏感,意识到这点,我连忙改换了称呼。:“昭、昭惠。你翻出来的那张婴儿里布哪里去了?就是绣了平字的那张?”

    路昭惠对于我改换称呼进行了表情上的认可。但在同样低头望了望石屋当中的状况之后,也随之露出了诧异的神情。

    “咦,奇怪了,不是和罐子还有那些破布丢在一块的么?怎么不见了?”

    确认路昭惠此刻态度认真,并无和我开玩笑的意思后,我跟着追问道。“你醒过来的时候,又没有见过其他人?”

    路昭惠摇了摇头。“要有其他人出现的话,我早都会把你喊起来了。又怎么会坐着等你自己醒过来?”

    听着路昭惠的回答,我忍不住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看来路昭惠根本就不知道那个斗篷人出现过的事情了。那个斗篷人是什么人?当时我他妈的脑子里就只想着操逼了,整个人也糊里糊涂的,看东西也都看的模模糊糊。只是感觉那家伙应该是个女人,从体型还有声音来判断……还有就是她奶奶的好像帮我把那事情给解决了。因为我感觉我那东西最后还是插进了某个温暖、柔软的地方才射精的,不是嘴,就该是女人的肉穴。可那个斗篷人出现的目的是什么?难道就只为了过来帮我解决生理需求?这理由也太操蛋了吧?任谁也不可能相信啊!对了,难道是她带走了婴儿里布?她要那东西干啥?那婴儿里布现在看来,确实就是我小时候用过的了。我拿着,多少是个念想。她那去有个毛用啊?”

    “你、你怎么了?想到什么重要的事情了嘛?”路昭惠的询问打断了我此刻的思绪。

    我脑子里想的这些,当然不能对她明言了。尤其是在她假死昏迷期间斗篷人曾经出现这点尤其不能说,谁知道告诉了她之后,她会不会产生严重的心理恐惧了。所以面对她的追问,我连忙打着哈哈搪塞了过去。

    “没、也没啥重要的。就是想那里布不见了就算了,我们现在应该考虑着设法去和贺老大还有唐先生他们汇合才对。这地方之后会越来越冷,呆在这里,我们两个绝对会被活活冻死的。”

    听了我的话,路昭惠也反应了过来。我们在这里的目的是为了躲避那恐怖的血雨,现在血雨已经停止了。继续呆在这里已经没有了任何意义,赶紧去找贺老大等人才是正事。

    明确了这点后,我和她连忙站了起来,各自整理了一下衣服。路昭惠的内外上衣被我之前扯掉了好几颗扣子。此刻只能勉强的罩在身上,如此一来,我的外套更发挥了作用,路昭惠套在身上可以御寒,扣上扣子后,也正好用于遮掩她此刻的窘状。

    为了她的面子,我就只有靠着仅有的长袖背心继续坚持。毕竟,我是男人,一切都需要优先考虑路昭惠了。

    路昭惠整理衣服时,我检查了一下从路昭惠手中抢来的手枪。躲避血雨时走的有些急,我只随手从地上捡拾了三枚子弹。这便是我和她现有的全部自卫火力。虽然从夏禹城撤出同那些武装分子脱离接触后至今,我们没有再遭遇任何的外来袭击。但这片山谷中危机四伏,怎么着,我都还是需要确保我和她在关键时候拥有一定的自卫能力了。

    整备完毕后,我正打算拉着路昭惠立刻出发。结果路昭惠突然指着远处浓雾当中又出现的一片影像对我说道。“你看,那个人做哪些姿势和动作什么意思啊?”

    我抬头望去,见到了新出现的影像。影像中,一个上身赤裸的男子似乎正在缓慢的行走,他行走的步伐极为奇特,似乎是走两步,停一停,走两步,停一停。同时两手仿佛随意的朝着四面指指点点一般……

    这段影像似乎颇为奇特,持续时间也比之前出现的影像要长了许多……

    刚看的时候,我还没有什么感觉,但看了十多秒后,我忽然意识到眼前男子的行走步伐似乎之前在其他的影像当中也有人采用过。比如陪伴在夏姬身边的那个戴冠男子。而且除了此刻影像中的男子外和夏姬那段影像中出现的男人外,貌似前面还有好几段影像中的某些人物都曾经是相同的步法。又观察了两、三秒,我反应了过来!

    “禹步……这些人行走的时候,踏的是禹步!”

    “禹步?禹步是什么东西?”路昭惠对于我此刻的解释显然一窍不通。

    “禹步也叫罡步。传说中,大禹走路和普通人走路不一样,他总喜欢踏着特殊步法行走,而他走的这种步法就是所谓的禹步!据说这种步法是大禹通过观察北斗七星的排列后思索出来的行走方式,而北斗七星古代也叫天罡北斗,所以也被称为罡步。古代祭祀或者一些宗教仪式当中,祭祀者或者主持仪式的人依据祭祀或者仪式规则,很多时候在过程中,需要走禹步了。”我随即对路昭惠进行了进一步的解释。

    “原来如此,那现在这个人除了走禹步外,还到处指指点点的,诶,想起来了,我有次去日本,参观过日本的一个什么祭祀庆典。你别说,现在这个人指指点点的样子,就好像那个祭祀庆典上开路跳舞的人一样。”

    路昭惠此刻的话提醒了我,我连忙又观察了片刻影像中男子上身以及手部的姿态动作,最终在影像消失前得出了一个似是而非的结论。

    “你没说错,这个人确实在跳舞!他跳的是傩舞!”

    “傩舞?你别忽悠我啊!我前些年去云南考察投资的时候,当地政府邀请我观看过傩舞表演的。傩舞不都是要带面具蹦啊跳啊的。和那个人刚才的动作、姿态那些完全不同么?”路昭惠斜着眼白了我一眼!

    “呼……”我禁不住长长的呼了一口气。这都什么时候了,这女人都还在纠结这些细枝末节。经过昨天在这山谷的一整天,我已经意识到留给我和她的时间不多了。

    血雨之后会起红雾,红雾持续的时间有多长,昨天我虽然没有计算过,但很明显,红雾尚未消散的时候,伴随着雷声响起,那些恐怖的阴兵就会出现并开始巡山了。

    我曾经询问过沙马那些阴兵具体什么时候出现,还有从哪里出现。结果沙马给我的回答则是“不知道!”

    不过她终究还是又告诉了我一些她推测的大致情况。据她推测,她怀疑阴兵应该是从夏禹城周边甚至夏禹城中的某个地方突然冒出来的,接着会兵分两路,沿逆时针方向顺着这东、西两个圆形山谷的边缘行动环绕一周后消失。阴兵出现似乎都在日落前半个小时前后。

    在这里,我已经无法具体的计算时间了,不过从此刻光线和物体的影子角度推断,距离日落只怕已经不到一个小时了。这就是说,我和路昭惠真正想要安全,就必须在半个小时左右的时间内到达沙马所说的那处绝壁洞窟的位置。在离开赵老头返回试图劝说路昭惠前,我也曾经大致推算过接下来各种遭遇所需要的时间。在我原定的计划中,只要避开了血雨,我和路昭惠应该有充足的时间设法追上赵老头等人的。但没想到,我自己会突然兽性大发,强奸了路昭惠,跟着睡觉再和路昭惠说话谈心已经耽误了大把的时间了。此刻再不走,我和她没准真的会和那些巡山的阴兵撞到一起了。

    想到这里,我伸手拉住了路昭惠的手臂,拖着她,朝着我认为的西南方位走去。不过为了避免这女人跟我较劲,我还是边走边说的向她说明了我认为那个人正在跳傩舞的理由和原因了。

    “那个人应该是古代人了。具体那个时代的?他光着膀子,咱们也看不出来!不过他的那些举动,肯定是在跳傩舞了。傩舞是现代的说法。古代的‘傩’并非单纯的舞蹈。而是一种仪式。在某些时期,甚至是军事演习!古代的很多王朝政权,每年冬天都要搞大规模的野外军事演习,当时就被称作‘岁末大傩’。周礼当中就有关于宫廷大傩之礼的明确记载。傩舞只是傩仪当中的舞蹈部分而已。”

    “你在云南看到的傩舞只是一种而已。傩舞在我们中国种类繁多,有很多种了!而且,禹步这种步法同傩舞有非常密切的关联。很多用于驱邪降魔的傩舞都是踏着禹步才能跳的。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在日本看到的应该是日本祭祀死者或者祖先的某种典礼了。因为你说你看到的日本的那个领舞者和刚才那个人的手部动作类似。而刚才那个人跳的似乎应该是用于安定灵魂的某种傩舞动作。日本的那些东西,都是我们中国传过去的,估计是他们学习傩舞的时候没学全,光学了上身动作,忘记学禹步了。”

    解释到这里,我其实还有个原因没有告知路昭惠,便是刚才影像中那人的舞蹈动作居然同夏姜在公墓门口跳的镇魂舞蹈动作颇有几分神似。只是那男人的动作显得刚劲有力,颇有气势。而夏姜跳出来则变得婀娜多姿。我判断那人跳的是镇魂舞便是基于这个原因。

    “舞蹈中,需要配合禹步的舞蹈,十之八九都应该是某种傩舞。所以我判断那个人应该是在跳傩舞了。”

    我牵着路昭惠的手,在浓雾中穿行。一边说明这我判断的理由。四周的浓雾中依旧不断在远处闪现着各种各样的不同时代的影像片段。

    我和路昭惠发现,那些影像片段中,经常能看见踏着禹步或者像之前那个男性舞者一般跳着傩舞的人影出现。

    路昭惠忍不住开口问道:“你说是傩舞就是傩舞了。反正我也不懂这些。不过你有没有想过,那些人在山谷里走禹步,跳傩舞都是为了什么?”

    听到路昭惠如此说,我有些傻眼了。“对啊……这些古代进入这里的先人、前辈做这些干什么啊?难道他们和现在的广场舞大妈们一样,跑这里来跳舞健身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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