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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下文学 www.bxwxx.com,白纸船文集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成功不会骤然降 喝彩声不想白白承受

    求能用心 求能用功 求能做好鼓手

    像怒海的小孤舟 冷雨凄风继续有

    我愿那苦痛变力量 默默忍泪向上游

    ——电影鼓手的插曲默默忍泪向上游

    近日很累,昨晚不小心八点就睡着了,书房的台灯亮了一夜,电脑也没有休息。醒来时,已是清晨六点钟,天已灰蒙蒙的亮了。昨天整整下了一天的细如发丝的春雨,还没在空气散尽,和着一种清凉和湿润的潮气,缠绵在初春的早晨。

    起身时,妮妮还在睡着。关了台灯,进了园子,看到了论坛上的朋友——耶稣的长腿传上来的张国荣的默默忍泪向上游这首歌,带着很久违的八十年代香港乐坛熟悉的曲调,一些无奈和疲惫,歌词却是一种倦怠下的坚韧,还有已经逝去的,曾经很熟悉的嗓音。听了一遍又一遍,直到妮妮醒来了。

    妮妮听到后说这首歌她很喜欢,她还说她听过,曾经在一个超市里,一遍一遍地放着这首歌。她的话的真假,根本无处考察,更何况,小孩子的谎话绝没有任何丑恶的杂念,她只是想用谎话这种方式表达她自己无法表达的东西。妮妮站在电脑前,听着这首歌,不肯离开,心爱的小辫子也是在这歌声里梳理好的。我很诧异,一时不明白妮妮为什么会喜欢这首带着忧郁和执着的歌。其实在很多时候,我在自己的孩子面前表现得很无知。

    我说:“妮妮,唱这首歌的人死了,是从楼上跳下来摔死的。”

    妮妮说:“他死了,为什么还唱这首歌?”

    “是刚刚死的,这首歌是他从前唱的。”

    “妈妈,小孩子死了会变成什么?”

    “会变成天使,只有小孩子死后会变成天使,因为他们都很纯洁。”

    “那男人死了会变成什么?”

    “这,这,,,会变成一阵风。”我吱唔着,试图将死亡在孩子面前描绘得美丽一些。

    “那女人呢?”

    “女人会变成一朵下雨的云。”

    妮妮严肃地说:“人可以自己死,如果他不愿意自己死,可以被别人杀死。”

    妮妮还说:“我害怕死,因为死会有红色的东西。”

    我又是一阵惊异,惊异于这么小的脑袋里开始思考死亡。其实死亡,在我很小的时候,也曾思考过,只是留在记忆中的,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关于死亡的病态恐惧。

    妮妮最后说:“人死了,会有一张红色的字条,字条上写着‘我爱你”三个字。”

    我不说话了,由衷地迷惑,不懂她的小心思。但是这句话是对的,无论是谁死去,都会有怀念他的人,可能会说着“我爱你”

    整理好妮妮的书包,我们向幼儿园走去。妮妮一定要问我:“唱歌的人是从有避雷针的楼上跳下来的,还是从没有避雷针的楼上跳下来的?”

    我没说回答,因为我不知道,也弄不懂为什么这个问题的答案会对她很重要。无话可说,一早晨,我都在妮妮面前无话可说。

    进了幼儿园的教室里,妮妮马上融进了小朋友中间,一群小喜鹊唧唧喳喳地自以为是的讨论着什么。妮妮权威般地宣布,今天是星期四,后天就放假休息。幼儿园的老师冲我笑着说:这些娃娃,就想着放假。

    生活在这些幼小的心灵里,当然也有美好与不美好。我的心里在一直企盼着,千万不要将绝望的种子埋在这些天真烂漫的孩子心里。

    回来后,我还是一遍遍地听着这首歌,心里却好似空洞一般想要填补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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