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4 女王也会有微妙的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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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反常。”庄言摇头说,“这种事对他没好处。他要撇清什么?”张悦疑惑,不知道课长愁眉紧锁在思考什么。连苏小美都捧心探头进来,嗫嚅道:“我听说谣言传的沸沸扬扬,骂课长浪费钱呢……”苏小美后面围了些惴惴不安的人。庄言想稳他们心,便当面给魏东娴打了个电话:“喂?魏部长,我是庄言。”“啧啧,好稀罕,用得着我啦?打电话啦?”庄言吓得关了免提,瞪了窃窃私语的苏小美一眼,扭头说:“不不不,是汇报情况啊,宣传科出的刊物在讨论铁幕计划,用词比较激烈,不知道您看了没有。”魏东娴安慰庄言:“我知道,但是宣传科只是挂在内务部名下,其实互不搭理。你难过什么,你都坑他一个多亿了,就不许他撒脾气泄泄火啊。大事为重,名利次之,那些不疼不痒的小事,你就别计较了。”庄言当着这么多人,就是讨说法去的,为了安众人心,他坚持强硬:“就是因为他挂在内务部名下,我才来请示你啊,否则早闯过去跟他说个清楚明白了。那些文章不讲道理,铁幕还没完工呢,他凭什么就说没用?”“你说吧,想要什么?”“都是内部刊物,没别的要求。要么刊登道歉。要么加刊,辩论个痛快,把理说清楚,再把对话印刷发行。总不能单方面抹黑还不许还嘴吧?研发部这么多人累如牛马,功劳被一个标题抹干净,还背个锅,这样不好。”魏东娴咬着唇弹指甲,心想,你这个玻璃心。她好奇又恼火,佯怒道:“你这个人,是不是揉不得沙子啊?什么都要斤斤计较讲个清楚,世上的道理都被你讲光了。我被欺负都认了,关在地下当两年吸血鬼了,上哪里讲道理去!省省吧你。”庄言太想装逼,瞟了眼小鹿乱撞的苏小美和满目期许的张悦,觉得此刻怂了形象就塌了,以后怎么在部下面前吹牛,不行,要寸土必争。反正魏部长脾气好,回头好好说一下就行了。然后他躺进椅子里,昂首挺胸,气吞山河道:“哦,哦,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恩,恩,好,谢谢部长。”魏东娴听的莫名其妙,坐直嚷道:“喂我说什么啦?你‘嗯嗯啊啊’什么啊,我说啥话啦!流氓,你是打肿脸装胖子是吗……”她还没问清楚,庄言已经成竹在胸地装道别了:“那好,恩那好,就这样吧,部长英明。”“啪”一声挂了电话。然后庄言慈祥地看着期待无比的大家,胸有成竹地说:“魏部长说了,这期刊物有问题,下期会补救。她交代王处长安排下去了,会找宣传科问清楚,大家静待佳音吧。”张悦喜出望外扭头瞧大家,一圈人抱在一起又嚷又跳:“课长好厉害!”“课长真好使!”“不怕欺负喽!”庄言一边擦着冷汗,一边飘飘欲仙,讪笑催他们走:“大家都去工作吧,让大家不要闹心这件事,已经在处理了。”送走笑靥如花的张悦苏小美,庄言脸上的笑容顿时蒸发,手忙脚乱拿手机去拨魏东娴的号,忐忑得像六合彩开奖,六神无主地捧着手机喃喃:“没事的没事的,不会有事的,她脾气还挺好的样子,解释下就没事了……”事实上,当时魏东娴瞧着手机,气的石化,口里喃喃劝自己:“不生气,我不生气,庄课长好样的,庄课长有本事,你看我还搭理你!”嘟囔半天,干活一直骨朵着嘴,铅笔写得好好的,脑袋里飘过庄言两个字,突如其来的怨恨总能摁断笔芯。庄言此人,像高冷同桌,亲近却靠不近;又像亲爸爸,恼他却离不开他。这种令人恼火的关系让魏东娴任性时恨不得翻脸无情不管他,理智时又心软念起他有功无过正直可靠,于是丢不开放不下,可他的待机功能却是整天若即若离地气她。魏东娴骄傲得连发脾气都不肯承认。当初在李明宋宪面前脱口抱怨,就让她后悔终生,仿佛抱怨就是在乎,当面抱怨等于公然承认在乎,她因此恨不得洗了李宋二人的记忆来证明自己不在乎。这次庄言打电话过来,果不其然有事拜托,刚摆好矜持姿态,那边就唱了台单口相声然后把电话挂了。好,你好。借我的名号在研发部装大腕儿。你能耐。你有种。有本事这辈子憋打我电话。你看我接不接!魏东娴生气喃喃,不知不觉用铅笔把写下的“庄言”两字填成俩黑块,涂得漆黑发亮,描得棱角分明。这里还在涂黑,手机果不其然响了,庄言两个字在屏幕上嗡嗡震,魏东娴赌气一划拉,拒接。庄言在办公室捧着手机想,妈呀坏了,装逼遭雷劈了,怎么办。他心怀侥幸想:“她脾气辣么好,估计是开会去了,一会再打。”自欺欺人地安慰自己,踌躇想着半小时之后打吧。半个小时不长不短,在有些人眼里就是看一集美剧的功夫,在另一些人眼里却漫长得高贵冷艳,漫长得爱答不理。魏东娴支颊办公,中指在桌上嗒嗒敲半天,再也不见来电话,以为庄言不在乎,莫名想象出庄言高贵冷艳的小牛逼样儿,心尖像滴了醋,天旋地转地想:“不理我了?他不追着我道歉就罢了,他居然不理我了?!到底是谁的错啊,他可真洒脱啊!”莫名其妙地,她的手就伸向了座机,云里雾里拨着王厚正的电话,脑子里翻来覆去想:“我叫你潇洒!我叫你耍帅!我叫你洒脱!”“喂?王厚正?别管宣传科,随他写去,爱怎么骂怎么骂,小孩子骂架,我才没空管。你也不许管!骂掉他脑袋才好呢。”王厚正被劈头盖脸抢白得莫名其妙,拿着嘟嘟叫的电话发呆:“我没说要管啊。”魏部长任性吩咐一通,挂了电话才神清气爽,魂魄归位,像吹了冰啤酒,心头冰凉地爽快着,哼一声自言自语道:“你不打我还懒得接呢。”低头批阅。庄言过半个小时,小心翼翼再打魏东娴电话,果然不接,这才慌起来,心想完了,完了完了完了,部长脾气没那么好,好像不高兴了。接着打。拒接。再打。拒接。庄言一屁股坐在椅子里,心想坏了,和颜悦色的魏部长怎么这样?
“有点反常。”庄言摇头说,“这种事对他没好处。他要撇清什么?”张悦疑惑,不知道课长愁眉紧锁在思考什么。连苏小美都捧心探头进来,嗫嚅道:“我听说谣言传的沸沸扬扬,骂课长浪费钱呢……”苏小美后面围了些惴惴不安的人。庄言想稳他们心,便当面给魏东娴打了个电话:“喂?魏部长,我是庄言。”“啧啧,好稀罕,用得着我啦?打电话啦?”庄言吓得关了免提,瞪了窃窃私语的苏小美一眼,扭头说:“不不不,是汇报情况啊,宣传科出的刊物在讨论铁幕计划,用词比较激烈,不知道您看了没有。”魏东娴安慰庄言:“我知道,但是宣传科只是挂在内务部名下,其实互不搭理。你难过什么,你都坑他一个多亿了,就不许他撒脾气泄泄火啊。大事为重,名利次之,那些不疼不痒的小事,你就别计较了。”庄言当着这么多人,就是讨说法去的,为了安众人心,他坚持强硬:“就是因为他挂在内务部名下,我才来请示你啊,否则早闯过去跟他说个清楚明白了。那些文章不讲道理,铁幕还没完工呢,他凭什么就说没用?”“你说吧,想要什么?”“都是内部刊物,没别的要求。要么刊登道歉。要么加刊,辩论个痛快,把理说清楚,再把对话印刷发行。总不能单方面抹黑还不许还嘴吧?研发部这么多人累如牛马,功劳被一个标题抹干净,还背个锅,这样不好。”魏东娴咬着唇弹指甲,心想,你这个玻璃心。她好奇又恼火,佯怒道:“你这个人,是不是揉不得沙子啊?什么都要斤斤计较讲个清楚,世上的道理都被你讲光了。我被欺负都认了,关在地下当两年吸血鬼了,上哪里讲道理去!省省吧你。”庄言太想装逼,瞟了眼小鹿乱撞的苏小美和满目期许的张悦,觉得此刻怂了形象就塌了,以后怎么在部下面前吹牛,不行,要寸土必争。反正魏部长脾气好,回头好好说一下就行了。然后他躺进椅子里,昂首挺胸,气吞山河道:“哦,哦,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恩,恩,好,谢谢部长。”魏东娴听的莫名其妙,坐直嚷道:“喂我说什么啦?你‘嗯嗯啊啊’什么啊,我说啥话啦!流氓,你是打肿脸装胖子是吗……”她还没问清楚,庄言已经成竹在胸地装道别了:“那好,恩那好,就这样吧,部长英明。”“啪”一声挂了电话。然后庄言慈祥地看着期待无比的大家,胸有成竹地说:“魏部长说了,这期刊物有问题,下期会补救。她交代王处长安排下去了,会找宣传科问清楚,大家静待佳音吧。”张悦喜出望外扭头瞧大家,一圈人抱在一起又嚷又跳:“课长好厉害!”“课长真好使!”“不怕欺负喽!”庄言一边擦着冷汗,一边飘飘欲仙,讪笑催他们走:“大家都去工作吧,让大家不要闹心这件事,已经在处理了。”送走笑靥如花的张悦苏小美,庄言脸上的笑容顿时蒸发,手忙脚乱拿手机去拨魏东娴的号,忐忑得像六合彩开奖,六神无主地捧着手机喃喃:“没事的没事的,不会有事的,她脾气还挺好的样子,解释下就没事了……”事实上,当时魏东娴瞧着手机,气的石化,口里喃喃劝自己:“不生气,我不生气,庄课长好样的,庄课长有本事,你看我还搭理你!”嘟囔半天,干活一直骨朵着嘴,铅笔写得好好的,脑袋里飘过庄言两个字,突如其来的怨恨总能摁断笔芯。庄言此人,像高冷同桌,亲近却靠不近;又像亲爸爸,恼他却离不开他。这种令人恼火的关系让魏东娴任性时恨不得翻脸无情不管他,理智时又心软念起他有功无过正直可靠,于是丢不开放不下,可他的待机功能却是整天若即若离地气她。魏东娴骄傲得连发脾气都不肯承认。当初在李明宋宪面前脱口抱怨,就让她后悔终生,仿佛抱怨就是在乎,当面抱怨等于公然承认在乎,她因此恨不得洗了李宋二人的记忆来证明自己不在乎。这次庄言打电话过来,果不其然有事拜托,刚摆好矜持姿态,那边就唱了台单口相声然后把电话挂了。好,你好。借我的名号在研发部装大腕儿。你能耐。你有种。有本事这辈子憋打我电话。你看我接不接!魏东娴生气喃喃,不知不觉用铅笔把写下的“庄言”两字填成俩黑块,涂得漆黑发亮,描得棱角分明。这里还在涂黑,手机果不其然响了,庄言两个字在屏幕上嗡嗡震,魏东娴赌气一划拉,拒接。庄言在办公室捧着手机想,妈呀坏了,装逼遭雷劈了,怎么办。他心怀侥幸想:“她脾气辣么好,估计是开会去了,一会再打。”自欺欺人地安慰自己,踌躇想着半小时之后打吧。半个小时不长不短,在有些人眼里就是看一集美剧的功夫,在另一些人眼里却漫长得高贵冷艳,漫长得爱答不理。魏东娴支颊办公,中指在桌上嗒嗒敲半天,再也不见来电话,以为庄言不在乎,莫名想象出庄言高贵冷艳的小牛逼样儿,心尖像滴了醋,天旋地转地想:“不理我了?他不追着我道歉就罢了,他居然不理我了?!到底是谁的错啊,他可真洒脱啊!”莫名其妙地,她的手就伸向了座机,云里雾里拨着王厚正的电话,脑子里翻来覆去想:“我叫你潇洒!我叫你耍帅!我叫你洒脱!”“喂?王厚正?别管宣传科,随他写去,爱怎么骂怎么骂,小孩子骂架,我才没空管。你也不许管!骂掉他脑袋才好呢。”王厚正被劈头盖脸抢白得莫名其妙,拿着嘟嘟叫的电话发呆:“我没说要管啊。”魏部长任性吩咐一通,挂了电话才神清气爽,魂魄归位,像吹了冰啤酒,心头冰凉地爽快着,哼一声自言自语道:“你不打我还懒得接呢。”低头批阅。庄言过半个小时,小心翼翼再打魏东娴电话,果然不接,这才慌起来,心想完了,完了完了完了,部长脾气没那么好,好像不高兴了。接着打。拒接。再打。拒接。庄言一屁股坐在椅子里,心想坏了,和颜悦色的魏部长怎么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