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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同升眼神闪烁,他知道,这已是穷途末路,再无余地。“你要我给你娘抵命,好,我都省的了,后面的事,会按照你所愿的。可……昊哥儿和曜哥儿,都是你的亲弟弟,你也狠得下心?将来他们是杀人犯的后代,如何走仕途科举?难道你愿意把整个陆家也赔进去?”
陆宜娴面无表情地看着樊同升,觉得有些好笑,“若非牵一发而动全身,我早就收拾了你,也不会等到今日了。至于陆家……樊氏所出的子女已经经由我父亲同意,全部记在了我娘名下。樊家,从来就跟陆家没有牵连。”
樊同升深吸一口气,咬着牙道,“你怎能如此狠心?!她,她是为你父亲生儿育女的!你竟敢!你竟敢将她从族谱除名!”
“你对樊氏的溺爱,本就是所有事情的祸源。若不是迁就她,你不会杀害我娘,你不会不顾外界眼光接她回府养着,你不会任由她胡来然后被我抓到把柄……你的这个长女,又蠢又坏,没学到您一半的能力,实在遗憾了。”陆宜娴不愿再看他,站了起来转过身去,“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可是你,终究毁了她的一生。”
陆宜娴正欲走出,却只听背后有什么声响,回头去看时,屏风后头忽然闪出一人,手握利刃,冲到陆宜娴身侧抬手就要往下刺,“贱人!我要你死!”
幸亏雪湖机灵,直直把陆宜娴往侧面一推,那女子仍不放弃还要冲上来,洪六爷已经快步上前拿下了。地上的人状若疯癫,但眼神仍是恶毒到极致,嘴里不断叫骂着,陆宜娴站直了,许久才静静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故人。只是没想到,是以这样的方式再见。”
樊同升没有说话,他知道,也不差这一项罪名了。樊氏大声嘶吼着,“都是你!我的柔儿!我的柔儿没有了!你!你就该去给她抵命!你这下贱的野种!当初我就该让你死在我手上!”
陆宜娴闻言皱眉,身后黛雪亦是气得上前给了樊氏一巴掌,“胆敢行刺夫人!还敢污言秽语的脏了夫人的耳朵,不如一刀杀了了事!”
陆宜娴只平静道,“若是我死在樊家,以侯爷的脾气,大概宜雅和两个弟弟也活不了了。”
樊氏挣扎道,“他们都是我的孩子!你凭什么记在沈含的名下?!你这个贱人!你休想!我跟你爹十几年夫妻!我为他生儿育女!操持一家!我是陆家十几年的正房太太!你休想把我抹去!你这个贱人我要杀了你!”
陆宜娴仍然是很冷静的样子,“如果你不愿意,那我只好将他们记在安姨娘名下了。只不过,你要想清楚了,嫡庶的差距有多大,你是知道的。”
樊氏厉声道,“你敢?!”
陆宜娴上前捏住樊氏的喉咙,“我有什么不敢的?当初我敢逼着父亲休了你,今日我也敢逼着父亲将你从族谱里摘得干干净净……即使是庶子,但总比有个杀人犯的娘强得多了……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陆家罢了,父亲都明白的。”
陆宜娴说罢,甩开樊氏,接过汀兰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手,扔到一盆的火炉里去,看着那帕子被火舌渐渐吞没,“碰了脏东西,还是烧了的好。”
陆宜娴的动作很快。十月底,赵寂正式代妻呈状于御前,将樊家谋杀沈含、害陆宜娴小产、行刺等许多事情,同人证物证一并呈上,请陛下裁断,一时朝廷沸然。赵寂作为陛下倚仗的重臣,此事便非同小可。陛下亲自过目了各人证的口供,亦是天威震怒,著令大理寺与刑部着三司会审,详查此案。
陆宜娴本来有点担心,“定要如此大张旗鼓告御状么?本来可以报京兆尹,这样陛下自然也会知道的。如今金殿鸣冤,引得人人瞩目……”
赵寂刮一刮陆宜娴的鼻头,“此事我一早暗中禀了陛下,是陛下吩咐我如此行事的。你就放心罢。”
陆宜娴不解,“陛下故意这般郑重,是为了彰显你宠臣的身份?”
赵寂故作玄虚地摇了摇头,“想得倒美。这不是新君即位,趁着此事,搅浑一池子水,趁机换点儿自己的人上来么?咱们这位陛下,可不白做人情。”
于是,陆宜娴也安心了。
就在大理寺上门拿人之时,传来樊同升身故的消息。据说以血为笔留下了绝笔信,要呈给陛下。赵寂担心樊同升耍花招,便想着进宫求见,谁知陛下派人抄了一份直接送了过来。陆宜娴一看,倒也放心,樊同升也就是求陛下开恩,诉说樊家十余年忠心耿耿云云,又感念先帝擢拔之恩,历经三朝之类。陆宜娴一笑,“这是提醒我们,他没说呢。”不过陆宜娴却是突然松了一口气,“他终于死了,等了这么多年,他终于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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