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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说了没别人没别人,你们这几个老婆子怎么就是不听呢!”葛父被几个妇人拉着问话,他解释了半天都没人信。
牛大娘双手叉腰,“葛老头你这一把年纪的行骗人的行当了?咱几个都看见了,那么高一个大小伙进了你家门,怎的就没别人了?”
葛父被缠的没办法,生气的将几人撵走,“你个不知羞的,对这个大老爷们拉拉扯扯!小心我让你男人揍你啊!”
牛大娘可不怕,她男人是十里八村出了名的胆小惧内。但这在外面,多少也顾及脸面,便也没再多做纠缠。
只是她家大闺女眼看着就要熬成老姑娘了也没说上人家,她愁啊。那小伙子远远的一瞧,她一眼就相中了。那身姿,那精气神,还有那一身打扮,一看就是镇上的富户人家出来的。
这葛家也没个姑娘,也不知道葛老头藏着掖着做什么。
葛父回了家,心里还生着闷气。他说了没骗人就是没骗人,怎的就瞎冤枉人呢?!
“爹,你回来啦!”葛老二正好挑着扁担准备出门打水。
葛父瞪着双浑浊的眼眸,问道:“你谁啊?”他家真的来了生人了?这怎么这么眼熟呢?
“爹,我是老二啊,认不出我来啦?”葛老二放下扁担,转了一圈,让葛父看个仔细。
老二?这是他家那个灰头土脸,菜地抠脚的老二?
仔细打量了后,发现真的是老二,葛父惊道:“老二你咋变成这模样了啊?”
葛老二又讲话说了一遍,葛父听了连连点头,问道:“那如今上工多少月钱?”
葛老二想了一想说,“县令大人说是按时辰算,一个时辰给十五文,一天工作四个时辰。一个月给一两多。”他又补充道:“加班的话一个时辰还多给十五文钱,加班就是每天下工后还在继续做工的意思。”
葛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两多?儿啊,你这不会是被骗了吧?”这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差事啊!
“没有,县令大人还和我们签了啥合同,不会被骗的。”葛老二不会写字,他是按的手印,一式两份呢。他从怀里掏了掏,掏出一个布帛,“就是这个,县令大人说这个是双方的劳动保障。”
葛父颤颤巍巍的接过那布帛,“这…你这竟然有契书了?这可得收好,可千万别丢了啊!”葛父拿着合同朝着屋里走,到处寻找着合适的地方藏合同,他觉得哪哪都不安全。
景阳镇新开了个铺子,这铺子装修了好久。每天都能听到里面传来动静,就是一直不见开业。
大家只知道这铺子是他们新来的县令开的。
开业当天,用红布盖着的牌匾露出了面貌,上面写着“惠民超市”。
这字苍虬有力,笔锋转折都带着一股杀伐之力。
本来这牌匾题字赵柯然想让方仲源写的,但无意见了霍远的字后,他一下子就爱上了这一手好字。
超市本来就是两间铺子连在一起,赵柯然做了空间规划后,里面的空间显得更大了一些。
放在最中间的是分成两份的木格,这木格下面垫着木桩子,有半人高。格子里放着白白的盐,左边是粗盐,右边是细盐。在盐格边上钉着个木牌,上面写着价钱。
粗盐两文钱一斤,细盐十文钱一斤。
进门左边的货柜上放着白白嫩嫩的豆腐,炸的金黄的豆腐泡,淡黄色的整张整张落在一起的豆腐皮,用竹签子挑起豆浆薄膜干燥后制成的腐竹,豆腐脑用模具压成薄片的千张。
除了豆腐泡是五文钱一斤外,其他都是一文钱一斤。价格相同的可以混着凑一斤。
再往里走些,放着圆形桌子,大圆桌上面放着个小一些的。手放在那小的上面,竟是能转的!
好几个放在一起转,那场景让没见识过的人惊奇不已。
本来大家是不敢进来的,这超市门口站着两个门神一般的大汉,里面也是。卖盐的地方,卖那些没听过的豆腐什么的地方,还有那会转的桌子那,都分别站着两。
而且,这还是县老爷开的铺子,他们平民百姓哪里敢进来啊!
赵柯然见人不敢进,便让书墨去把限时低价售盐的牌子挂出去。怕人不认识字,书墨还站在门口喊了一会。
终于有个胆子大的进了超市,莫老三是路边卖菜的摊贩。每天起的很早从村子里挑着菜来镇上卖,他家已经好些日子没吃盐了。这盐不比油便宜多少,也不敢怎么买,家里人都觉得最近身上使不上什么力气。
细盐是什么他没听过,但是粗盐他知道。平日里拳头大的小罐子,一罐子也要十八文左右。这两文钱就能买一斤粗盐,前面就算是刀山火海,为了家人能吃上盐,他也得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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